王文语又急又气,忍不住扯二大妈的袖子,“您倒是说句话啊!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二大妈的眼神终于聚焦,仔细打量着王文语,“你觉得你爸做的没错?”
王文语一下子卡壳了,房间里这么多人,她爸的大字报现在厂里内外全都是,她当然不能说没错。
“我爸这么做,肯定是有苦衷的,您……”
“你爸从厂子里贪污的那些钱,我一分都没有见着。
”二大妈已经懒得听王文语那些翻来覆去的车轱辘话。
“保卫科的人就差将咱们地板砸开了,一分钱都没找到。
”
保卫科的人过来时,二大妈已经看到了大字报上的内容,但当时的她并不信。
她觉得二大爷平常那么爱惜自己的名声,生怕别人说自己德不配位,现在这么明晃晃损害厂子利益的事情怎么可能是二大爷做的。
但保卫科的人却告诉她,二大爷正在交代。
但二大爷只承认自己从厂子里的仓库拿东西去黑市贩卖,不承认自己半夜偷偷开工的事情。
不过即便是这样,数额也不小了,二大爷不肯交代那些赃款的去向都去了哪里,厂里只好让保卫科的人来家里看看。
但是连二大爷家里的地窖房顶全都看了一遍,没有一点多余的钱。
家里没有额外的金条和钱财。
家里的存款,存折上的数字,二大妈全都能交代清楚,都是他们夫妻两个用工资一点点存起来的,账面都是清清楚楚的,完全没有额外收入。
保卫科的人本来是凶神恶煞来的,但将家里角落都搜过一遍之后,离开的时候,看向二大妈的眼神都忍不住带了同情。
他们都能看出来,关于二大爷的事情,二大妈半点都不知情。
二大爷侵占厂子财产赚了那么多钱,一分都没往家里拿。
“这早就不是他的家了,说不定他早就另外有家了,都这样了,你还要站在你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