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你觉得我该信吗?”
“您如果不信,我也只能认栽。
”我露出遗憾的表情,“我也不愿意发生这种事,我只能说我很抱歉。
若是您想为若晨少爷讨公道,您也可以把我从楼梯上推下来。
”
兰夜的额角一跳:“你在跟我顶嘴?”
“没有的事。
”我勾了勾唇角,“要钱没有,贱命一条,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补偿。
”
兰夜冷冷一笑,看起来是生气了,但我不知道他在气什麽:“你就这麽不把自己当一回事?”
“我从来都不觉得,我是个值得被在乎的人。
”我平淡道,“不过请您放心,我保证,我绝对不会碍若晨少爷的眼。
”
兰夜冷下脸色,转身离开。
我没想触霉头,晚上也就没回房间睡觉,而是去睡了客房,等兰夜隔天出门,我以最快的速度打包好我的行李,带着我的家当去到外头租房。
住满一个月时,我在社交软件上看见国中同学林子沁的讣告,当下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按照年龄换算,她现在已经是大学生了,一个芳华正茂的年纪,一个苦尽甘来,青春又美好的年纪,我怎麽都没想明白,她为什麽会死。
我去了葬礼会场,看见林子沁的父母,她的母亲哭得很伤心,也跟我一样想不透:“好好一个孩子,怎麽就这样跳了呢?”
祭拜结束後,我走出会场,在门口看见黑色的麦巴赫,还有撑着伞的兰夜。
於是兜兜转转,我又回到了兰家。
爬到山顶後,我们站在了望台上,安静等待日出。
凌晨的山顶有点冷,叶子上都凝了一层朝露,晶莹剔透。
微风拂过脸颊,空气清冽,透着一丝湿润。
我像捧松果的松鼠一样搓手取暖,视线中忽然闯入一只白皙秀美的手。
兰夜把我的手塞进他的外套口套里,唇角含笑:“这样暖和了吗?”
我愣了下,也把兰夜的手塞到我的口袋里保暖,虽然这样做显得我们像两个智障,但是别问,问就是伟大的兄弟情。
我跟兰夜说:“这样你也不冷了。
”
这时天微微亮,浓墨般的夜色被晨光一点一滴稀释,天空逐渐被描绘出黎明的轮廓,远方的云层被曙光镀上瑰丽的金边,彷佛绽放出了细腻的光辉。
金边晕染而开,朝霞铺展了整片天幕,柔和的嫩粉,火焰的橘红,梦幻的绦紫,交织着渲染,偌大天幕宛若一幅绚丽的画,美得惊心动魄,如梦似幻。
不知怎地,我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