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箱子走出塔楼,对这座堂皇的城堡没有丝毫留念,也不在乎里面的人。
没了长官,这里什么都不是。
冬风扬起碎雪落到他的军帽上,副官眼神冷冽,其中的寒光比天气还要冷上三分。
他来去匆匆,拿了东西就走,没在这里做任何停留,直接坐上飞艇离开。
同时发布一条指令所有人去月城附近的兰福镇汇合。
箱子里的东西,他要一半送进首都,一半送给月城。
同样是顶级财阀,燕家未免太会钻营,名声也太好了。
只有傻子才会信,一个做军火生意起家的家族,会是大善人。
他们发的可是战争财,每一笔钱上都带着人命。
东野家最近转了性,开始做好人,阿兹贝托冷眼瞧着,觉得里面有蹊跷,老家主是个一心扑在长生和权利的人,他的后代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种人能发善心,比天上挂着三个太阳还要荒谬。
副官受他的命令去调查过,但什么也没查出来,这就更离奇了。
财阀间彼此知根知底,谁不知道谁,现在就剩下一个燕家。
他们想要置身事外,一家独大,想都不要想。
靠着发战争财,赚两边的钱,想必这次进账不少吧。
副官将手搭在箱脊上,指腹在上面的纹路上滑动。
想踩着长官让家族更近一步,那我就一定要让它从天上跌下来。
另一边,月城反抗军基地。
所有的成员举办了一场小型的追悼会,银环从其他基地赶过来,为自己最好的兄弟送行。
他的脸上有悲伤,有不舍,但也有释然。
“真的不用安慰我。
”他说,“是星火给了我们第二次生命,我们两兄弟才能多活这么久,还做出了许多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
“我们做的是对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