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难过”之类的话,她尚且混沌的脑子里,本能要占据一半的上风,容不得她去考虑一些有关伦理道德这些后天培养出来的情感问题。
不过就算她现在恢复神智,恐怕深思熟虑后,也不会这样问,单看鹿鸣秋的态度就可以看出,她对自己的家人没有丝毫感情。
“我有一个好重要的问题。
”燕衔川迷迷糊糊地抓住身下人的衣摆,冰凉的指尖蹭过她的皮肤,后者呼吸一滞,不躲不闪,反倒将她的双手拉过,让它贴在自己的腰上。
温暖的体温熨烫着她的掌心,燕衔川眯起眼睛,感觉自己又昏沉了几分。
“嗯……就是,就是……”她偷偷咬了一口腮帮的肉,“啊,对,我们被困在这里,氧气会不会不够用呢。
要是不够的话,你就闷死我吧。
”
鹿鸣秋:“……”
她有点想笑,又觉得心头发酸,因为这不是什么夸张的玩笑话,说出这句话的人,心里确确实实就这样想。
“你会不会下不去手?”燕衔川还在自言自语似的絮叨,“肯定会,嗯,没关系,我可以先扭断自己的脖子,这样就不用担心了。
”
“真是傻瓜。
”鹿鸣秋低声呢喃。
爱一个人难道不需要理由吗?她不觉得自己是个值得付出情感的对象,诚然,她有许多或真或假的优点,可以表现得像一个完美的人。
但在内里,她们两个人都清楚,她的身心已经全然奉献给了自己的理念。
她这一生,势必要为理想而斗争,不惜牺牲性命,可以说,她就是为之而活的。
爱一个人要全心全意,但在她这里,就算有了爱人,对方也只能退居二线,排不到第一位。
她不是一个值得爱的人。
更别提是这样,毫无保留的喜欢。
鹿鸣秋闭了闭眼,呼吸微颤。
但她不得不承认,对于自己这种封闭身心的人而言,如果有谁能够破冰,那必然是如燕衔川这样,义无反顾且炽热冒进的人。
面对咄咄逼人的攻势,她不得不退让,也不得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