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秋一点也笑不出来,一字一句写道:“它们还好好的。
”
“那就好。
”燕衔川嘀嘀咕咕地说,“我可不想换一双假腿,还是原装的好。
”
“为什么你能听到我说话,我听不到你的。
”她茫然地问,“我被震聋了吗?”
她的听力敏锐,本来就更容易受伤,又完全不懂得防护,鹿鸣秋简单解释了一下,末了又说:“等出去以后,就可以治好,不用担心,这是小伤。
”
脊椎的伤才是大伤,根本不知道具体伤到了哪儿,又伤到什么程度,现代医学已经很发达了,几乎没有治不好的病症,但术后恢复却不能保证所有人都能变成和从前一样的健康体魄。
许多人更多是采用义体的方式来恢复行动力,这其实是一种取巧。
倘若她不能恢复呢?
等到电磁干扰过去,再等救援到来,需要多少时间,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导致伤势恶化……
鹿鸣秋猛地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不要继续想下去。
燕衔川是趴着的姿势,看不到她面上的神色,也猜不到她现在在想什么。
高山城地处北方,冬天天气寒冷,已经有零下二十多度,爆炸释放了大量热量,但热空气上升后,地表反而更冷了。
她们位于地下,没有寒风侵袭,其实环境还算不错,但燕衔川失血太多了,她根本守不住体内的热量,在缓慢失温。
鹿鸣秋只能尽可能地将她抱紧一点。
怀里的人还在絮絮叨叨地说:“如果我能看懂唇语就好了,这样聊天好奇怪啊。
”
“听说失聪的人,说话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我说的话会不会特别大声,还是特别小声,你能听清吗?”
“和你平时说话一样。
”鹿鸣秋这样写着。
写完这句话,她的指尖却没离开对方的手心,顿了一下,又继续写道:“以后不要在这样做了,很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