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被安排到了一个护送的任务,他才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好好理清自己的思绪。
许真则不像他,她无所谓。
那些被杀的人会诅咒她,说她下地狱什么的,许真毫不在意。
没关系啊,下就下吧,只要能报仇,能把钱虎这个小人杀了,哪怕她被挫骨扬灰都行。
夜里同伴几个在一起待着守夜的时候,闲来无事的时候也聊天,聊过去,说他们各自痛恨钱虎的原因,也算拉近彼此感情。
瘦猴说是他的父母被钱虎派人杀了,他们年纪大,但钱虎看中了他家的铺子,觉得那儿地段好,非要他们搬走,把房子低价卖了。
瘦猴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已经听不出多少悲愤,就像是讲一个别人的故事。
他人也佝偻着,像一个石头一样杵在那儿。
他伸出细长干瘪的手指,比了个三。
“三百万的房,钱虎让我们三十万就卖掉。
”
父母不同意,被打死,他跑了出来,苟延残喘,还听黑虎帮的人议论,“三十万不要,现在毛都没有!哈哈哈哈!”
大家都是可怜人,谁也不用安慰谁。
轮到许真,她的嘴唇动了几下,噌地站起来,“我去拿点水。
”
冯涛就摇摇头,“她说不出来,我替她说吧。
”
许真有个妹妹,不是有血缘关系的那种,是工作的时候认识的。
她身手好,会打架,就做了保镖,在玉朦胧会所里工作。
而她的这个妹妹,则是会所里的一个工作的性偶,新来的,听说是被舅舅卖进来的。
在这儿工作的性偶,哪有几个自愿的呢。
她被装上特制的芯片,去接待客人。
许真冷眼瞧着,感觉她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又矮又小,脸上好像还有婴儿肥,是个小圆脸。
有的客人喜欢成熟的,当然也有喜欢稚嫩的。
她接了几天的客,很听话,主管就把限制松开了,给她和其他性偶一样的待遇。
偶尔休息的时候,许真会在楼道中间的一个小清洁储物间门口听见她哭。
她会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她把一张娱乐芯片藏在了储物间的通风口里,要不上班只盯着大厅瞪眼,也太没意思了。
许真每次到岗不久,就借口去卫生间把芯片装上,等下班要检查的时候,再把芯片放回去。
新来的哭得太久,她等不及,就敲了敲门,里面的人被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