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义远几乎要看呆了,连忙按住袋口,“不用,不用,我用不了那么多。
”
鹿鸣秋无奈地走过来,把燕衔川拉到一旁去,“你给他装这么多,这么沉,他能拿住吗?”
而且他就一个人,财不露白的
她帮着捡了两把□□和子弹,捞了几个电击口红,微型电磁炸弹等等,都是方便携带的。
燕衔川又往他的账户里打了一笔钱。
谈义远想拒绝,如果他想要钱的话,就直接说了,但是他没有。
他想自己去赚钱,赚路费。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呢。
”燕衔川说,但对方执意不要,她只好换个说法,“这笔钱不是给你的,是给顾双和小小的。
”
谈义远便不吭声了,沉默着把它收下。
“我走了。
”他说。
一个心意已决的人是没法挽留的,燕衔川尊重他的想法。
他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下来,转过身说:“她们被我葬在松鹤墓园,如果我不能活着回来……”
“我会去替你送花。
”燕衔川说。
“谢谢。
”他说,“谢谢你。
”
寒凉的晨雾还没彻底散去,它们萦绕在这个家破人亡的中年人身边,而清晨的太阳却已经跃出高楼,将淡金的阳光洒在他的肩膀上。
“我感到……”燕衔川犹豫着,缓缓说道,“可惜?”
“这是可惜吗?”她不确定心底涌现出的陌生惆怅是什么,询问般望向身旁。
“是。
”鹿鸣秋同样站在窗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个真正的好人,不应该落到这样的下场。
”
“这难道不是社会的错吗?”她反问道。
“一个普通家庭,却被另一伙暴徒无故杀害,事后竟然没有任何的司法机关前来为他们主持公道,需要受害者自己去拼命。
”
“难道不荒谬,不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