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再这样下去,我也很难做。
”
燕衔川睨他一眼。
她总说自己脸皮厚,实际上对比起来这些人,她的脸皮算是薄得了。
这话说的,怎么你杀了别人的妻小,他还得对你感恩戴德是吗?
谈义远被两个人按着上来时,仍旧在不住地挣扎。
他瞧着几乎是大变样,根本找不出从前的影子,让燕衔川吓了一跳。
从前谈义远虽然神情疲惫,但也能看出是个好端端的人,和妻子女儿在一起时,整个人都温柔了下来。
大仇得报后,他一扫阴霾,仿佛重获新生,那种喜悦是藏不住的。
而现在,他简直削瘦的像个骷髅一样,双颊狠狠地凹陷下去,如同一层皮裹着骨头,眼珠嵌在眼窝里,其中跳动着仇恨的火焰和孤注一掷的怨恨。
穿着也很随便,衣服上有很多剐蹭和脏污,头发胡子都是乱糟糟的,比街上随地乱睡的流浪汉还邋遢。
他转动眼珠,本想骂上钱虎几句,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惊愕失声道:“你,你们?”
恩人一如往昔,他却不复从前。
“我是来和钱老板谈生意的。
”燕衔川说,“你们松开他。
”
钱虎给了个眼色,两个打手放开了他的胳膊,谈义远踉跄了两步。
“的确是旧相识。
”燕衔川说,“钱老板,人我就带走了,我会和他说的。
”
她既然开口要了,钱虎就顺势应下来,“那就给燕小姐一个面子。
”他又看向站着,神情复杂的人说,“谈义远,你讲讲道理,我要是真的想对付你,你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就死透了。
我是爱惜你这个人才,才总是宽容你。
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也该有个限度。
”
“我这儿是□□,不是教堂,能一直纵容你,菩萨尚有三分火气,何况是我。
”
钱虎冷冷道:“希望没有下次。
”
“钱老板消消火气。
”燕衔川说,“生气对肝不好。
”
“故人叙旧,就不在这儿多呆了,钱老板不用送,我自己下楼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