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家宴也快开始了。
”他扬了扬手,“快去入坐吧。
”
燕衔川默默答了声是,迈步走到鹿鸣秋身边坐下了。
后者悄悄在桌下握了握她的手。
她眨了两下眼睛,对她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别管他们这些人心里打着什么算盘,燕闻这个便宜父亲有心要利用她是真的。
这么大的顶级财阀家主,会仅凭一个人枪法好,就把偌大的家族生意交给她?哪怕是一个小分部都不可能。
这些在主桌坐着的,哪个不是从小到大一直接受精英教育,在一群人里搅动风云,经历各种陷害阴谋,最后脱颖而出。
她一来就空降,还是个声名狼藉、根本不会料理生意的废物,连做梦都没有这么荒谬。
真正办事的恐怕就是那两个指派过来的帮手,而燕衔川自己,无非是一个立起来的靶子罢了。
至于这个靶子、这个警告是给谁看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这样也好,家主拿她当筏子,觉得她还有点儿用处,就不会让其他子女对她下手。
倒不是他觉得燕衔川有多么天纵奇才,纯粹了是为了自己的威望。
他作为一家之主,说一不二,让谁去接手定阳市的大摊子,谁就得去,并且得漂漂亮亮地把事情都办好,其他的子女什么心思,通通都得憋着。
哪怕他今天指使一条狗,让这个带毛的畜生去接手生意,说它是旷古绝今的商业奇才,其他人就必须说它是。
而且燕衔川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她怎么说也是实打实的燕家人。
燕家很会经营,口碑好,行事滴水不漏,找不出什么突破口,可假如内部出了一个叛徒,那事情就不好说了。
鹿鸣秋想要推翻压在民众身上的大山,想要断绝财阀的统治,这是一件很艰难的事,甚至失败的可能性要远远高过成功。
但她执意去做,不顾生死。
心上人有拼了性命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