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其实我也不会,不知道,很多时候都是瞎说的。
我不想让你害怕,担心,不想让你受伤。
”
“我想保护你。
”他说,顿了顿,“黄雀说帮我申请赛博人计划,我答应了。
以后你再回基地,我就会在屋子里等你。
”
“我明白这和之前也有很大的不同。
”毕竟人造的身体不会有心灵感应,他们两个无论如何也回不到从前的状态,“但是,我希望这能让你好受一些。
”
“这就是生日礼物。
”白格恍然。
“……我是不是又让你担心了?”他又沮丧又自责,脑袋几乎要垂到地底。
“当哥哥的为弟弟操心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黑格抬手,虚虚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别多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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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衔川在周围人时不时看过来的奇异眼神中,泰然自若地吃完了这顿天理难容的混搭饭。
然后她就没事做了。
在食堂的椅子上呆呆坐了好一阵,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干嘛,能去干嘛。
鹿鸣秋有工作忙,她也不能跟上去。
从前在学校的时候,老师曾经说过,做人要有目标,有理想,你的人生才不会空虚,才有动力。
她现在大概理解了。
没有目标,就会像她现在这样。
燕衔川把餐盘往前面一推,径自趴到了桌子上,用手去敲可乐杯,只觉得自己好像留守儿童。
“你怎么不走哇?”隔壁桌那个麻辣兔头爱好者又探过头,“还想吃?”
“我不知道干什么。
”燕衔川面无表情地说。
“会打麻将不?”他又问。
“会。
”燕衔川有点猜到他要干嘛了。
“这不正好!”他一拍桌子,“三缺一啊!来不来?”
“我要等人。
”燕衔川瞥了兀自兴奋的兔头爱好者一眼。
“边打边等嘛!”他手舞足蹈地邀请,就差连人带椅子一起搬走了,“反正你也没事儿干,对不对?等人来了,你再下桌不就行了,又不耽误。
”
反正也没人管我。
燕衔川在心里碎碎念,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
”
等摸上牌,讲解规则的时候,她看了看手里不认识的花色图案,对兴高采烈的爱吃兔说:“我好像不会你这儿的牌。
”
她的麻将还是初中的时候学的,小区里有个麻将馆,专门开给老头老太太们,每天从早到晚都有清脆的麻将牌碰撞声。
她好奇,放学后就进去看一会儿。
那时候燕衔川年纪小,偶尔脾气上来了,不想装出一副爱社交的样子,也因为脸嫩,被一群老人追着夸,说女孩子文静点儿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