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可现在她的毛乱了,坏了,又丑又秃。
她再也不好看了。
怒火从心底蔓延滋生,随着每一次的心脏鼓动沿着血液敲打神经。
她的眼里蕴藏着闪电和毁灭的风暴。
我真的很生气,她转动眼睛,聚焦在一个手上缠着藤蔓的人身上,冷漠地想,我要踏碎她的脑袋,踩断她身上每一根骨头,让她的血全部流干,每一块肢体都碎到不能再碎为止。
没有腿高的白色小羊冲了出去,速度比离弦的箭还要快,四蹄踏过地面所产生的响动比雷声轰鸣还要震耳欲聋。
她低着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撞到了那人身上,接着用力一甩,尖利的羊角如同两把剁骨刀,瞬间割断了她的双腿。
那人尖叫着,没了腿的支撑,上半身直接摔在地上,血液从断口出喷涌而出。
燕衔川不管不顾,任由它们撒到自己身上,她抬起腿一脚踩在她的脸上,将她的面目踩得凹陷下去,人也抽搐两下,不再动了。
燕衔川仍旧不解气,就如同她说得那样,来来回回在她身上走了好几遍,直把这人踩得像浆糊为止。
这期间不断有异能者攻击她,对她发射风刃,对她吐火,用硫酸一样的滤液喷她。
她能躲就躲,不能躲就硬抗过去。
反正她的毛已经秃了,整个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在人群里横冲直撞,被撞的人要么被切成两半,要么高高飞起,在地上摔个稀巴烂。
不算长的羊角比离子切割器还厉害,她的速度又快,攻击往往还没落到实处,她就窜走了。
其他地方的尸体大多完整,只有这里,血浆和肠子铺了一地,胳膊腿四处乱飞,根本找不出一具全尸,假如地狱的血肉磨盘真有其事,也不会比现在的场面更残酷血腥。
在地上的一个也没留下,只剩下天上飞的逃过一劫。
久而久之,那些人竟然都不往东面来了。
她站在地上,站在血泊里,蹄子淌过血凝成的湖泊,踢开脚边的碎肉,抖落身上的血块,用森然的目光盯着天上的几个人,来回踱步。
她的皮毛凌乱,有的地方焦黑,有的地方光秃,甚至已经找不出什么白色。
一滴血从她的睫毛上落下,在脚边的血洼里溅出涟漪。
就像恼人的苍蝇,烦人的蚊子,这几个会飞的异能者,一直在骚扰她,
燕衔川冷漠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