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着好像不太失望。
”燕衔川说,“我在外面看到好几个人正唉声叹气的。
”
“反抗军和教会之间有这么大的矛盾吗?没抓到人,他们瞧着比少吃一顿饭还难受。
”
鹿鸣秋失笑,“你也知道,教会是财阀一手扶持的地下组织,帮助他们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是一方面,对付我们就是另一方面。
”
“财阀只手遮天,掌控权势,他们想做点儿什么,其实不用太费心遮掩,没谁能推翻他们,所有人都对这一现状习以为常了。
”
“组织和教会的第一次冲突,是在七年前。
”鹿鸣秋目光逐渐放远,像是回忆,“那时候我还没加入,但看过行动录像,只能用惨烈来形容。
”
“教会经常做人体试验,他们以各种方式抓走流浪者们,反正没人在乎这些游荡家族的生死,组织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前去营救,和教会的人撞倒了一起。
”
“反抗军赢了,但活下来的人十不存一。
至于那些可怜人,被当做实验对象,有许多人甚至不能称作是人……”她说到这儿,眸光不由得闪烁了一下,“他们最后都死了,没活多久。
”
“从那以后,我们都知道了彼此的存在。
直到现在,仍然有捣毁教会实验室的行动,一直进行着,只是我负责的辖区最近没有发现而已。
”
“组织里不少成员,都是从实验台上被救下来的。
”鹿鸣秋叹了口气,“他们对教会有十二分的敌视,这次行动一无所获,会失望是正常的。
”
燕衔川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明白了然的表情。
但她其实对组织里的其他成员并不关心,只是单纯为了说话。
交流。
她从前主动开口,大多是为了吸引对方的注意,显摆自己,试探她的反应,现在她开口,没有目的。
可找话题突然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当她想说点儿什么的时候,反倒不知道要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