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事情发展成什么样儿。
”鹿鸣秋回答。
“那还是算了。
”燕衔川把最后留下的樱桃放进嘴里,因着酸甜可口的味道眯起眼睛,“不能拔下他的舌头,我会很难过的。
”
真是教科书般的完美回答,鹿鸣秋想着,没做任何点评。
“你真的不给自己点一份吗?”她咬着叉子说,“你平时的运动量那么大,吃点儿高热量食物是完全没问题的”。
“不吃,我是易胖体质。
”鹿鸣秋说。
“哎,明明自律的人比疯子更可怕。
”燕衔川说。
甜品店的空凋给得很足,在室外温度几乎能烤熟鸡蛋的情况下,室内凉爽的如同初春的清晨。
蜂蜜奶油的香甜气味儿环绕鼻端,连地板也是软软的米色,角落里一丝灰尘也看不到,衣着整洁的侍者端着餐盘,轻声细语地给客人送上餐点。
明亮洁净的玻璃窗外,往来的行人亦是穿着考究,妆容精致,撑着伞将火辣的阳光挡在外面。
东区与西区只隔了一座跨江大桥,却像是天上地下两个世界。
她们昨天还住在西区的破烂出租屋里,今天就坐在高档甜品店内,享受着一份价值数百上千信用点的蛋糕。
鹿鸣秋给服务生划去一份小费,得到了对方更加灿烂的笑容。
能享受这些,最根本的决定因素就是钱。
所以她们即便没穿名牌成衣,也会被人误以为是手工定制款。
同样的装束,在西区是邋遢,是破烂,是便宜货,在东区是不羁,是自由品味,是体验生活。
鹿鸣秋早就见惯了这一切,也过了因此愤世嫉俗,把一切不满都摆在脸上的年纪,只是,她望着身旁人高高兴兴的脸,又觉得起码有钱也是一件好事。
她面前摆着一杯奶茶,和半杯凉开水,前者是旁边的人点的,后者是她自己要的。
鹿鸣秋鬼使神差的,拿着吸管喝了一口,半透明的金褐色小料沿着吸管落进嘴里,牙齿咬过,是一种微甜的柔软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