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她从小就生活在燕家大楼里,能被称之为是邻居的恐怕只有窗外的云彩。
而且她不是失忆了吗,一个失忆的人,会如此精准地回忆起小时候的事吗?
如果她是燕衔川,这些事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臆想的?多重人格患者的不同人格会有各自的经历,可她根本不是。
如果她不是燕衔川,DNA对比结果却显示是同一个人。
鹿鸣秋望着这个人,突然有种念头,想大声质问她说,你知道自己的话漏洞百出这件事吗。
两人视线碰撞,她忍下了所有即将脱口而出的疑问。
“现在我们扯平了,一人一件。
”对方瞧着很高兴似的。
她绝对不是因为扯平而高兴,而是因为找出了一件正常人都该有的秘密,证明她“普通”而高兴。
鹿鸣秋很清楚这一点。
但是她强行让自己忽视掉那些不合理的细节,她也说不明白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想有一个能肆意倾诉秘密的对象。
“我突然想起来,你有一件答应我的事没做。
”燕衔川坐在沙发里仰着头看她,眼巴巴的。
“什……啊,请你吃甜点对吗?”鹿鸣秋说,“但是西区没有高档甜品,这里的原料廉价,做出来的东西并不如外面的好吃。
不然等一等?”
“可我现在就想吃。
”
可以,现在她彻底像是在撒娇讨糖的幼童了。
有种说法是,精神病患者会比普通人更加纯粹,也许是因为少了一些东西,所以剩下的性格更加突出。
因为认识了燕衔川,鹿鸣秋最近一有时间就在阅读这方面有关的书籍,脑子里装了许多理论知识点,而这人就是她的实践教学对象。
燕衔川盯着人,可怜兮兮的,嗷嗷待哺的,她知道自己做出什么表情来更惹人怜爱。
当做错事时,或者想要得到什么,她就摆出这幅表情,无往不利,百发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