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快乐乐地下楼,快快乐乐地坐到吧台前面。
玻璃桌面恢复光洁,地上一丝血迹也没有,人群在舞池里狂欢,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
“你的酒。
”调酒师将装满酒液的高脚杯推过来,冰块在杯中碰撞,发出一连串的脆响。
“一份小食拼盘。
”鹿鸣秋说。
“没问题。
”调酒师对后厨吆喝了一声。
油炸食品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魔力,能让吃的人感到莫名的快乐与轻松。
“你不吃吗?”燕衔川把沾上番茄酱的薯条放进嘴里。
“你吃吧,我不吃。
”鹿鸣秋温柔地说。
燕衔川:为什么有种被当成小孩儿哄的既视感?
她正欲琢磨一番,旁边就站了一个金发蓝眼的男人,经典的欧美长相,皮肤冷白,说话的语气很爽朗,“总算见面了,我就是阿特莫尔。
”
“去房间说。
”
还是六号房。
阿特莫尔单手插兜,“我收费很贵的。
”
“价格不是问题,只要你能完成任务,不出差错。
”鹿鸣秋说,“带两个人进入华伦大厦。
”
“你猜怎么,我认识一个朋友,正好住在那儿,不过她不太好说话,我可以问问。
不过有一点要提前说明,”阿特莫尔竖起一只手,“她的费用你们得另出。
”
燕衔川端着没吃完的小食,坐在一旁乖乖吃东西,看鹿鸣秋眼都不眨一下就同意了。
一看就不会讲价。
阿特莫尔的朋友叫哈珀,是个性偶。
从事一些出卖身体换取信用点的工作,当然也不止这些。
有的性偶就住在自己的工作间里,背负着高额债务,而有的,就像哈珀,她住在华伦大厦。
通讯的全息投影让她如同真人一般出现在几人面前。
哈珀穿着黑色的皮衣,一只脚踩在椅子上,高跟鞋尖下陷,正在给自己戴腿环,头也不抬。
“有事儿快说,我还有生意要做。
”
她的嗓音比最烈的酒还要醇厚醉人。
两个人看起来很熟络,阿特莫尔摊了摊手,“我就是来给你介绍生意的,带人进华伦,就这么简单。
”
涂着红色指甲的手在搭扣上停下,哈珀直起身望过来,燕衔川才看到她的正脸,这是一个如玫瑰般鲜妍带刺的女人。
“大厦最近戒严,保安看得很紧,每次进出都要过遍安检。
”哈珀的目光落到两人身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