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们去六号包房。
钱不用再要,她们已经付过了。
”
“我的酒还没喝。
”燕衔川说。
“……再来一杯一样的,一会儿下来取。
”鹿鸣秋说。
包房就是很普通的宾馆配置,有床,有淋浴间,有个小柜子,唯一不算太常见的就是这里的灯光,它是粉紫色的。
或许是想营造朦胧的氛围感。
“你会生气吗?”燕衔川从柜里拿出一套均码的半袖加工装裤,摘掉标签,闲聊般问道。
“你好像总是这么平平淡淡的,特别理性,你有过感性占据上风的时候吗?”
“我是人,当然也会生气。
”鹿鸣秋背对着坐在椅子上,没有回头,她说话也是平铺直叙的语气,“但很多时候,依靠感性来处理问题,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
“这衣服好丑。
”燕衔川嘟囔着换好衣服,对着上面的印花撇嘴,“我不这么觉得,我就很感性啊,难道我处理过的事情更糟了吗?”
鹿鸣秋正思考着如何绕开话里的陷阱回答问题,忽然耳侧传来一声低笑,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靠过来,而她毫无察觉。
“你这样不觉得很没意思吗?”
太近了,也太突然了。
呼吸间温热的气流蹭过耳尖,鹿鸣秋只觉毛骨悚然。
如果她不是凑过来说话,而是扭断她的脖子呢,她并没有放下警惕,却根本没注意到对方是什么时候凑近的。
“按部就班的,理智的,总有规划让你依此行动,你在被俗世的法规禁锢,所以你总是慢我一步。
你要做英雄,而英雄注定被普通人拖住前进的脚步。
”
音节慢条斯理地跳入她的耳膜,鹿鸣秋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和人对视,她的表情平静宛若无风的海面,“不能自我约束是低智的象征,而你永远会败在我的手里,因为你总是太情绪化,只顾着追逐对手,而忽略关键的细节。
”
“这是《萨列尔史诗》的台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