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她的双眼陡然亮起,像是从灯塔上夺来的航标灯被缩小挂在她的眼睛里。
她直直地、死死地盯着鹿鸣秋,瞳孔因亢奋而缩成一个小点,无穷的兴味和欢愉一同从空洞中涌出,化为粘稠浓浊的目光,裹向举枪的人。
“真是意想不到,太太。
”她说,一个翻身从地上跃起,对着鹿鸣秋就扑了过去。
弹夹在刚刚就被清空,鹿鸣秋扔掉□□,拇指按向食指的戒指,一根细如牛毛的麻醉针如同羽毛般轻盈,却似电光般极速刺破空气。
对方的神态转变过于突兀,是卸下了伪装,又像是直接换了个人格。
她想不通为什么异能失效,这人确确实实不是异能者,但鹿鸣秋并未因此分神,她的目光冷静,大脑飞速运转。
除了已经不能使用的□□外,她身上就只备了一把匕首小刀,麻醉针被对方躲过,她手上还剩下电击戒指。
这两样东西就是她身上仅剩的武器工具。
卧室和书房都藏有其他武器,要想办法过去。
鹿鸣秋弯腰错步躲过对方抓来的手,反身就是一个侧踢,却被燕衔川抓住脚腕,她没用太大的力气直接捏碎它,但却紧紧握住,让鹿鸣秋不能把腿抽回来。
燕衔川手上刚一用力,想把人拉过来,手下的人却猛地跃起,要用另一条腿踹向她的胳膊,但这样势必要转动她手里的这条腿。
燕衔川不太想对她的身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倘若维持这个姿势,这人的脚腕会断掉。
她松开手,向后退了两步。
精神异能带来的虚假亲和与好感,在鹿鸣秋试图入侵她大脑时就消散得一干二净,可燕衔川对她的感官仍旧不错。
记忆还在,感受自然不会消失,在鹿鸣秋毫不犹豫举枪射击想要杀死她的那一刻,她的好感反而更浓了。
燕衔川不得不承认,自己和那些她嗤之以鼻划分界限的疯子没有任何区别。
她欺骗别人也欺骗自己,对自己重复成百上千遍“我喜欢平凡生活,我是个正常人”这样虚假的谎言,但事实不会因此改变。
过普通生活时,她毫无兴趣,看什么都泛善可陈,整个人像是一具刚从冷库拉出来的尸体,思维僵硬,表情麻木。
可一旦有危机感,有血花,她就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