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时,想,世上的虎豹豺狼无不凶恶贪婪,欺软怕硬,只有真正教它吃了疼,让它流血,让它怕,它才会生出畏惧,色厉内荏地龇牙咧嘴,涎水横流也不敢妄动。
许明意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个嘲弄冰冷的笑容。
青羊的大弟子看着许明意面上的笑,仿佛窥出了他的轻蔑嘲讽,面皮一下子胀得通红,可想起青羊鲜血淋漓的下身,又打了个寒颤。
张靖遥并不知道古刹中发生的这一出,那夜他忙于公事,回去时,许明意已经睡下了。
张靖遥看着床上的人,突然想起,他们成亲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无论多晚回来,房中都是亮着灯的。
许明意会等他。
他梳洗罢,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分明已经很是疲惫了,可张靖遥脑中仍旧没有丝毫睡意。
许明意侧着身,微微蜷缩着,背对着他,张靖遥看着他散落的长发,过了好一会儿,伸手轻轻抚着许明意柔软的发丝。
他勾了一绺,绕在指头,轻轻把玩着。
突然,那绺发丝自张靖遥手中抽了出去,许明意已经转过了身,那双眼睛冷冷淡淡地看着张靖遥。
如同做坏事被逮了个正着,张靖遥僵了僵,有点儿无措,所幸屋中不亮,足以掩饰一二,他干巴巴地说:“吵……吵醒你了?”
许明意没说话,盯着张靖遥,他能觉察到张靖遥这些日子对他有意无意的亲近,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也越来越长,是如闻鹤来所说,对付邻春求而不得,所以退而求其次?
如果早在二人将成亲时,张靖遥对他有这样的一分好脸色,说不得他便感激涕零了可偏偏现在他已经厌恶极了做许九娘,他不想再做许九娘,不想做什么张家大少奶奶。
他是许明意。
一个极危险的念头在许明意脑海中破土而出,不可遏制地翻腾着,许明意说:“张靖遥,如果你娘让你休了我,你要如何?”
张靖遥微怔,道:“我娘为何让我休你?”
许明意淡淡道:“生不出孩子,不是女人,家世低任意一条,都足以让你休我。
”
张靖遥本想说婚姻不是儿戏,岂能说休妻便休妻,可他与许明意的婚事,本就儿戏。
归根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