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微凉的体温,透过接触的皮肤传递过来。
秦戈眼睫颤了颤,对上她那双即使在光线昏暗的夜色中依旧泛着潋滟水光的眼眸。
晦暗无光的脸上嵌着这么一双眼睛,仿佛幽幽深谷中的一汪清泉。
秦戈心里深处像是一潭平静无波的湖水,投入一颗细小的石子。
漾开一圈圈波纹。
泛起涟漪。
“拉过勾,就要信守承诺,不管是你还是我。
”
秦戈喉结滚了滚,点头。
“你们在干什么?!”
骤然一声暴喝,惊起树梢上早已入睡的鸟雀,扑腾着翅膀逃离。
虞西松开勾着秦戈的手,转头看向出现在帐篷外的克莱德。
他一脸怒气,看着她和秦戈的眼神像在看一对被当场抓到背着正主偷吃的奸夫淫妇。
虞西大步过去,瞧了眼里面崽崽的那顶小帐篷,好在并没有被吵醒。
眼刀狠狠地剜了眼克莱德。
“你发什么神经?”
她压低声音,呵斥道。
“不知道崽崽在睡觉吗?”
被骂了的克莱德,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缩了下脖子。
语气弱弱的,“我忘了……”
他哼唧一声,扫了眼那边站着的秦戈。
“你怎么没睡觉,还在这和他手牵手。
”
语气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几不可查的吃味。
“手牵手~”
虞西双手抱臂,知道他是看到她刚才和秦戈拉勾。
她歪了下脑袋,好整以暇地瞧着他。
“就算我跟他手牵手,关你什么事?”
克莱德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