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有意外,一个张玫瑰已经是令人莞尔,怎可能一个香江有两个人的巧合。
”想到这,顾笙才站起来,朝着章程点点头,章程跟了她两年,也知道她此刻需要什么,才将口袋里的一部外壳略有些掉色的老人机递了过去。
这个点应该是他在办公室批阅的点,打过去不会太大影响。
那边穿来清雅冷寂的声音,顾笙心头一热,抿了抿唇,转过身不想叫章程看见自己的此时的表情。
“笙笙?”
那边听见略急促的呼吸声,语气一下子变得柔和许多。
顾笙喉咙里宛如梗着一根刺,但很快便顺了一口气,才淡笑道:“老顾,我有件事想让你帮忙。
”
打小儿她就很独立,是不需要父母操心的孩子,眼下若不是真有事又找不到人,是坚决不会打电话给顾念笙的。
“咱们在军部有认识的人么。
”
顾念笙抓着笔的手略顿,眼眸一沉,?“有,西部战区副参谋长是老爷子的部下,当年还替老爷子抬棺过。
”
能给老爷子抬棺的,说明这人跟顾家关系很深,这件事可以交给他。
“能不能给庄周一份调令,公派他去来香江一趟。
”
“香江下个月就是议员选举,内地这边届时会调派一批干部过去参加大会,驻港部队也需要人手,倒是可以用这个由头叫庄周过来。
”
顾念笙听到对方的呼吸声略平稳了一些,才知道这件事或许对她而言十分重要,虽然大概能猜出她在香江想做什么,但顾念笙从未阻止过她,她去香江的那一晚,白玫来找过他,只留下一句话,那孩子的路,你让她自己走,是苦是福,总得她自己试过才知,你即便能保护她一辈子,可想过没,她是否愿意做你臂下的雏鸟。
说是叫她住进阁楼,但实际上并非真的派人将她拘起来,她在阁楼里睡了一觉,一直到晚上六点多才起来,晚饭是三姑送来的,因为早就错过饭点她又睡得比较死,所以先前就没喊她。
吃过鱼翅羹跟辣炒牛肉跟一道清炒乾隆白菜后,顾笙换了一件叫人从盛都花园送过来的衣服,一件一字领的白色短袖上衣,底下陪浅蓝色微喇牛仔裤,一头顺滑的卷发披散在腰后,踩着限量版的流苏高跟鞋,脸上甚至还挂着茶色墨镜,好身段尽显无疑。
走到前边院子恰好见到一直跟在陈半佛身边的马三爷等人,顾笙故意停下,才笑道:“告诉你们小佛,我要去小港区的美容院做水疗,他要是不放心尽管跟着,不过最好找点精明的狗,不要黏太紧。
”
马三爷脸上顿时露出看不透的笑意,“小佛说了,大小姐爱上哪儿上哪,只记得晚上回来就行,最好不要过十一点,否则就得派人去找了。
”
顾笙脸上笑容立即消失,嘴里念叨一句:“七线。
”以为是她老豆?还搞门禁?
望着气急败坏的背影消失在前边,马三爷旁边的小弟立即冷笑道:“不过就是只鸡,得宠的时候当你是凤凰,失势的时候满地鸡毛,虽然漂亮,但要我看,欢欢会所的小姑娘要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