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哪知道,毛医生如此细心。
即使了解同事,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认出来开方者,还能坦然说出来的。
“毛老师,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周锦渊也站了起来,老实地道。
他只想着毛老师就是有时候傲娇了一点,医德还是很好的,很愿意带年轻人,也是真正为了中医科的发展喜忧,偏偏此病用经方最对证,所以隐下姓名,却没想到毛老师坦率至此。
“别这么说,之前我确实是有些尴尬的,不肯认罢了。
”毛医生大笑道,“但这次我是真真正正释然了,小周,今天我开诚布公说出来,也是这个意思:以后咱们再无丝毫芥蒂!”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了,同样是遇到不爽的事,既有朱大夫之流,也有毛医生这样的。
他特意在这里说,在莫教授他们面前说,更是要替周锦渊解释,不是周锦渊答不出。
其他人这才明白了此事头尾,黄中文轻敲桌面,“好啊,那这就是今天第二桩佳话了,第二杯就你们俩互敬吧!”
莫教授也含着一点笑意,若有似无地点头,对这年轻人的欣赏更浓了。
两人把茶杯倒满,碰了一杯饮尽。
毛医生那一点心结去了,整个人畅快不少,抚着周锦渊的肩膀道:“小周啊,有个事我早就想说了,你能不能……给我看看,为什么我烧山火的那‘火’就是烧不旺?”
“这个没问题,回头就给您聊清楚了。
”周锦渊也把手放在了毛医生肩上,“只要您也答应我一件事。
”
毛医生:“什么事?”
周锦渊:“以后再有患者质疑我,您一定要站出来,誓死用您的白头发替我做担保!”
毛医生:“………………行、行吧。
”
第34章
席间气氛十分好,也就是碍于下午还有行程,用餐也比较快。
吃饱喝足后,莫教授对周锦渊一招手,“小周,我问问,你有没有参加什么学术团体?”
周锦渊一摇头,他家世代都是在乡野里行医,以前都没有执业医师证这个东西呢,他还是他家第一个进了医院的吧,更别说这个团体那个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