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款,单价都接近四位数新币。
——漏洞。
接下来,他回头去翻出近五年内出货异常批次的资料。
凡是调拨理由含糊、出库时间跳跃、司机临时更换、路线临时修改的记录,他统统做上标记。
逐渐,他找出九个批次,七个司机,四条路线,叁家清关公司,以及一个共同点:
全都绕过正常审批路径,全都在某个环节有陈福添的签字。
他开始在每一批他认为可疑的货上做手脚。
在货物装柜前,他提前两小时临时更换提货司机,或者重新调路线,并都以港口施工、换道装柜为由通知了调度系统。
所有流程走的是公司正式渠道,调度中心的文件上写得一清二楚。
就这样又过了两周。
当天他坐在办公室批着文件,电话响了。
“小沉总,”那头是陈福添,语气听着还算温和,“那批货是不是换了司机?我这边……安排的不是熟人。
”
沉时安语气平平:“临时有点调整,怎么了?”
那边顿了一下,像是在压低声音:“没事,就是……怕搞错了路线。
”
他嘴角微挑,淡淡答:“流程都一样,不会错。
”
挂掉电话后,沉时安坐在办公桌前沉思了好几分钟。
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如果陈福添只是个普通中层,换个送货的司机关他什么事?运输调度是物流部的事,压根不是他负责的范围。
一个中层主动来确认司机,只可能是这批货里藏着他不敢出差错的东西。
那天晚上,他让人去查了陈添福近一年内所有工作调度相关的语音留言记录,发现几乎每一单特殊批次,都在提货前由他亲自“确认一遍路线”,甚至偶尔会换掉系统指派的司机。
有时是电话,有时干脆是以口头再确认为理由跳过常规调度系统,直接插入他安排的司机或路线。
不是普通人干的活。
陈添福,就是那个走货的人。
但他不会去找陈添福对质,打草惊蛇是蠢人干的事。
尤其是在沉兆洪已经明言“正经生意就够了”的前提下,再去撬这层水底下的通道,只会让自己这个国外留学的乖孩子从棋盘上消失。
于是他做了另一件事。
他把过去叁年里所有异常出货中的路线、时间、司机名单、清关公司、甚至集装箱编号习惯、报关单造假格式,全都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