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你不在香港。
”沉纪雯直接说,“他做决定的时候你已经在英国了。
”
欧丽华看着她几秒,没再继续追问细节。
“你跟他……相处得不错?”
“他成绩很好,很聪明。
我们同一个学校,我请老师帮他补过课,这段时间也让他来中环那边住着,”沉纪雯看着母亲,“我和他相处得很好,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
“是吗。
”欧丽华的声音轻了一点,“可惜他的出现,就是我不愿接受的。
”
她停顿片刻,又接着说:“你这段时间先不要往外跑了。
太平山这里安静,适合休息。
”
这不是建议,是安排。
沉纪雯没有反驳,也没有应声,只轻轻抿了一口茶。
杯沿遮住了她的眼神。
两天后,欧丽华去了中环。
她没带人,只让司机停在楼下。
这栋房子她很熟。
她的房产很多,但这一处,她记得特别清楚。
那年沉纪雯刚升中学,她不舍得女儿每天奔波,亲自挑了好几天,最后选中了这里,地段、楼层、朝向,全都合她的心意。
她一直记得那天签约后站在窗前的感受——高楼林立,众生皆小。
如今这房子却被塞进了她从未同意存在的人。
她敲门时,站得很直。
沉时安开的门。
他眼睛里没惊讶,也没有警惕,只是礼貌地微微一闪,侧身让她进门。
客厅很安静,电视没开,窗帘拉着,茶几干净得不像是个男孩住的地方。
“我没打扰你吧?”欧丽华坐下,神色温和,连包也没放下,只一只手搭在膝上。
沉时安站着,手背在身后,“您是房主。
”
“你倒挺清楚。
”她轻轻一笑,声音温柔得像水,“那你也该知道你不该在这里。
”
沉时安没说话。
欧丽华从包里抽出一个白色信封,信封封口整齐,带着银行标记。
她把信封放在茶几上,手指轻轻一按。
“这不是封口费,也不是恩赐。
是我替你早一点收尾。
”
沉时安没动。
他看着她那双手,白得透亮,指节却很稳,显然是久经打理也久经计算的手。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平静,只是那平静有一种冷藏过的质感,像玻璃罩下的火种,静到极致,却绝不熄灭。
“我没有打算赖在这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