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伏特俯视着他，深蓝色的眼瞳里愈发深邃，你若是要探究，只能撞上冰山一角，“你莫不是以为内撒尼尔是好人？”
好人这两个字，斯伏特说来，极尽了嘲讽。
“小鬼，”布伦达环着手臂，同样一幅居高临下的做派，“内撒尼尔他，与我们两个，可并没有区别。
”
当然，乔澄明白，内撒尼尔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这两个男人，是用着怎样高傲的腔调与姿态来说教他，这幅施舍的做派和傲慢的嘴脸，简直是丑陋无比。
从未对两人生过好感的乔澄，此时此刻，又是多了分厌烦。
他脸上那分厌恶与厌烦并没有逃过两人的眼睛，紧接着，乔澄抿着嘴，看着这两个人，“那又怎么样？”
那张原本还有些孩子气的脸蛋，这些日子下来，已经瘦削了许多，下巴也尖了一些，此刻他仰着下巴，硬撑着挺起瘦弱的胸膛，一双乌黑的眼睛里，充斥着明晃晃的讨厌，脸也板着，白的没有血色。
这样的眼神，斯伏特和布伦达看过不知多少次。
在过去那些肆意妄为的岁月里，有多少人又这样看着他们，不，比这眼神要更强上千百倍不止，厌恶、憎恨、恶心、仇恨、恐惧...这人世间负面情绪都叫两人尝了个遍。
而他们，正是以此为乐。
“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哥哥。
”
布伦达已然沉不住气了，他紧攥着的拳头已经磕磕作响，“把这小鬼捉回去教训一顿，就会学乖了。
”
他鲜少叫斯伏特哥哥，一母同胞，据说斯伏特只不过比他多出来十秒，他只在少数情况叫过斯伏特哥哥。
“你瞧他身上这些痕迹，怕是与内撒尼尔欢好的不知有多么快乐，倒是我们兄弟两人，打扰了他们苟合。
”布伦达冷脸说着，却是把自己说的越来越生气。
两人那副被戴上绿帽子，好像被妻子背叛，发现妻子出轨的神情，让乔澄几乎不合时宜的发出笑声来。
难道他们忘了他们是如何强迫自己的吗？
斯伏特那副温和的面具，还没有摘下来，语气仍然缓和着，“小母狼，只要你跟着我走，这一次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
乔澄再想着说出几句话，触及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