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又有些淡淡的哀伤。
“有一件事,我想我应该告诉你。
”
神父静默的站在原地,许久之后,才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文琰皱眉,抬头疑惑的看着他,神父微微弯了弯唇角,道,
“我在认识你之前,其实已经认识文老先生了,确切的说,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
”
文琰的手微微一颤,抿着唇,许久才道,
“是他引导我认识你的?”
神父点了点头,神色坦然,文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觉得他现在该做的,就是静静地听。
“你这些年的生活,他一直关注着,只是你并不知道而已。
”
“当你在我旁边倾诉自己爱上一个不能爱的女孩儿时,当你有了自己的孩子,当你的事业蒸蒸日上,当你悔不当初痛苦时,所有的所有,他从来都没有错过。
”
文琰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仔细看过去,就会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胸口也在剧烈起伏着,各种复杂的情感在一起酝酿着,几乎要破腔而出,他用了很久,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唇角艰难的扯出一丝笑,嘲讽道,
“我应该感谢吗,毕竟对于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他算是仁至义尽了。
”
文琰说完,有些狼狈的转身想要离开,神父却继续不紧不慢道,
“世界上,能牵绊住人的,从来不是那些可有可无的血缘关系。
”
文琰的脚步微微一顿,没有回身,只是淡淡道,
“但,你不能否认吗,那几乎是一切关心能够继续下去的基础。
”
说完,缓缓地离开了。
神父站在原地,许久之后,才低声道,
“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他那件事。
”
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什么人,树叶沙沙作响,许久之后,有一个略显沧桑的男声淡淡道,
“不重要,是我亏欠他的,有人可以给他,那么拼尽全力,我也会留住那个人。
”
神父叹了口气,没说话,一阵风微微吹来,林子里又是一阵沙沙沙的声音······
“你去哪里了?”
秦月在车里睡了一觉,醒来没有看见文琰,整个人都慌了起来,直到看见他,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
也许是彼此互相挑明了心意,一会儿不见就觉得不安。
男人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道,
“睡醒了。
”
秦月点了点头,因为怀孕的缘故,特别容易犯困,明明之前两个人还在教堂举行仪式,下一秒,她竟然睡着了,真是太不给面子了!
“饿了吧,带你去吃好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