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的事我不爱听,只知道站好队就成仙,站错队就下油锅。
”
“母亲有所不知,东宫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没有出现在世人面前,各种猜测纷沓而起,陛下与娘娘又势同水火,父亲的选择尤其重要。
”
贺老夫人叹了口气,看着儿子皱紧的眉头,免不得心疼。
“如今怎么办?你父亲一封信一封信地催,叫为娘领着那孩子上京,你父亲在京城举步维艰,叫那陶贼压的喘不过气来,就等着这一转机呢!”
江盛藻闻言说了句知道了,泡了脚吃了鸭舌汤,过了一会便出了母亲的房门,信步走到花园里。
这时候漫天星辰,花园子里的花香的清雅,香的清透,他感到一阵儿悲凉,往那秋千架上坐了,免不得想到一些陈年旧事。
认清简缦缨不爱自己,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他花了三年的时间去消化,得到的结果却是自己越来越爱她。
她可以喜欢一个花匠,一个过路人,一个解语花一般的大夫,都不愿意再爱他。
不就是那年,他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把故友的妻子照顾到了床上去,就那一回被简氏捉住了,从此就不依不饶、不理不睬。
他不纳妾、不去青楼、不收朋友、下属送来的美人,已然是绝好的男人,可简氏却因为他的这一点失误,从此对自己冷淡下来,当真是令他愤怒。
江盛藻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心烦意乱,他站起身往书房里去,读了半宿的书,方才困意上浮,在书房里睡了。
第二日一早,他在侍童的服侍下洗漱用早餐,刚把一碗儿老卤面吃尽,门房就递来了一封加急的书信,江盛澡打开看了,没读几竖行,就已然脸色大变。
原来这是父亲从京城连夜送来的信,只说谏议大夫刘察真昨夜觐见陛下,弹劾江南三省改稻种桑一事,直言其中有官商、内外勾结之嫌,陛下当即令三省六地巡抚自查,五日后拍钦差大臣到地方上察臣察案。
江盛澡不知此事同父亲的仕途有何关联,却在改稻种桑上,的确有不良的举措,闻言只好将手头的事先放下,专心
理会此事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这件事却叫月圆那里有了几日的喘息之机,刀疤娃娃脸走后的第二天,月圆的体内还有少许的蒙汗药,一直睡到了傍晚才清醒。
此时村舍之间都飘起了炊烟,飘到月圆窗下的时候,同半山腰的烟雾汇成一团,反而成了缭绕的仙气。
外头是雪藕逗猫玩的声音,窗外的暮色黄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