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还在和原惜白说着些什么,然而已经无暇去在意了。
楚歌不禁回想起原嘉澍到来时,反复回忆着他的言语与动作。
担忧确然是担忧,心急确然是心急,然而在原惜白的面前,却显得黯淡。
楚歌忘不了第一次见到原惜白的样子,忘不了那一声嘶声裂肺的“幼宁”,就仿佛振聋发聩、响在人的灵魂上。
与那样的原惜白比起来,原嘉澍的担心与忧虑就像浮在层薄薄的纸页上,用画笔勾勒出来的,诚然精巧绝伦,然而美则美矣,却不似真物。
像是刻意画出给人看的。
系统说:“大概爱的不如原惜白深吧。
”
楚歌默然。
原惜白,他爱的太深,又太过于卑微,复杂的家庭条件与畸形的婚姻关系,以至于他把自己放到了极低的位置,整个人都几乎跌到了尘埃里。
而辛幼宁,就是他高高在上的神。
.
翌日清晨。
经不住李应的劝说,兼之身体的确承受不住,原惜白动了脚步,大概是要离开医院去休息。
楚歌看着他疲惫的眉眼,目送着他起身,渐行渐远。
楚歌原本是在金属椅子上坐着的,在原惜白离开时,忽然间,却出现了一股奇怪的吸引力,将他从金属椅上扯了起来,几乎是不受控制的飘向了原惜白。
系统:“???”
楚歌:“???”
一人一系统都陷入了懵逼之中,明明他本来是在金属椅子上坐着的啊,也没有想着要离开,那之前还计划着怎么融入辛幼宁的身体呢。
然而却这样不由自主的飘过去,直到原惜白在电梯前停下脚步,于是,那股奇怪的吸引力就随之消失了。
就好像什么异常都没有,楚歌依旧轻飘飘的浮在半空中,但是他的位置,已经移动了老远。
楚歌抖了一下:“统,统,统子,这,这,这是怎么了?”
系统估量了一下,灵光忽闪:“大概是你不能够离原惜白太远?”
楚歌尝试着要后退一步。
正如系统猜测的那样,果不其然,他退了一步,还没有来得及稳住身体,就有一股吸引力骤然袭来,迫使他朝前挪动了那么一小段,又漂浮在刚才的位置。
楚歌试着朝前走,没有任何异样,但朝一旁走,过了一段距离就又会被拉回来。
他发现似乎以原惜白为中心,他只能够在方圆的一点儿距离中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