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太多人在场,军队这种地方,几乎都是Alpha,他判断得不太准确。
可空气安静下来,沈佳城才更加清楚地意识到,他根本闻不到秦臻身上丝毫信息素的味道。
秦臻下意识地向后躲闪半步,拉开会议室的门:“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
“等一下。
你……”沈佳城开口,才发现他并没有更好的挽留理由。
他只好追了一句:“你不同意这个方案。
”
秦臻轻笑了一下,有片刻松弛,又把他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返还:“沈主席,我也没有不同意的权利。
”
“我想听听你真实的想法。
”
“我说过了。
”
秦臻侧过头,避免与他对视,却瞥见自己作战服上的肩章。
“说真话。
这是命令。
”
秦臻的沉默不言自明。
自从写下那封信、留下那枚戒指的那一刻起,他俩的关系就已经退回原点。
沈佳城仍不习惯他的沉默,便开口道:“好,你不说,那我替你说。
这样重武装的闪电突袭可以短期内消灭叛军领袖的势力,拿掉一颗人头,但无法根除隐患,消灭不了他们所信奉的东西。
既然没有实际意义,那就是政治作秀,是我新官上任一个月内所需要的政绩。
这是你想说的,对吧?”
秦臻斟酌着语气,尽量和缓地解释道:“有人信仰光明与和平,就有人信奉黑暗与毁灭。
我们需要做的是加强情报工作,理解这样的想法是如何层层渗透的,在源头进行干预。
只是我的一点建议。
也不只是针对今天的局势。
”
沈佳城进了一步:“如果行动失败,我也要承担责任,我和你们荣辱与共。
如果我不相信这是最好的方案,我不会这样决定。
”
可秦臻寸步不让:“如果黑箱行动失败,你不会是那个一个个打电话通知家属,一个个编织谎言的人。
”
沈佳城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视线下移,盯着秦臻作训服胸口处空了的一块,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的铭牌不在?”
“你怎么知道……”
‘海鹰’特种部队有个老规矩,遇到特殊高危险行动,都是按照战士的个人意愿。
没有家室、没有子女、想参与的士兵只需把带有自己身份编号的铭牌交上去,由机器抽签决定。
沈佳城自从和秦臻结婚起,就默认秦臻被排除在满足条件的人之外。
可现在境况不同。
面前这人站得笔挺,作训服被水洗过无数次,针脚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