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暗示意味,接下来父亲说的话,让陆延觉得陆鹤良疯了。
“你的身上有精液的味道,”陆鹤良俯身看着燕茯苓的眼睛:“坏孩子。
”
他轻轻揉着燕茯苓的脸,而后又扇了一下。
力气不大,几乎连声音也没有。
陆延看到燕茯苓抓住了陆鹤良扇她的那只手。
因为背对着,陆延不知道她的表情,但他看得出她很依恋地蹭了蹭陆鹤良的掌心。
……我可以爱你吗?
燕茯苓和陆延几乎是同时在心里说出了这句话。
燕子从来不对快乐王子说这句话,燕子从来不对拇指姑娘说这句话。
但它爱对方直到故事的结局,天国的终点。
燕茯苓的动作对陆延而言像是卑微的背叛,在他身上娇气嘴硬的女孩子,在他父亲面前如此柔软,如此依恋对方的触碰。
陆延转身离开,他不想再这样看下去了。
他身上到底流着这个男人的血,在镇静回复周游消息的同时,他甚至还能分出心思去想父亲的病情。
反正父亲总是要死,他想,他有很多很多抢走公主的机会。
29连背叛都算不上
以前的血很贵,这是陆鹤良从母亲那里知道的。
血里有血主的精气,是自我存在的证明,也是猎手的目标。
当神话向科学转变之后,血开始像人一样成为不值钱的商品,从祭品的血到商品的血的变化,是一个从启蒙神话到现世的过程,是一个人的价值不断世俗化,不断贬值的过程。
他的研究相关不涉及活体实验,那些血因为频繁的观看,在他的眼里与机器的润滑油已经没有分别,总之都是用来激活什么。
但血在手上爬行的感觉与上面这些不同,它们粘稠难以摆脱。
没什么表面的损害,但又真实的存在,让人讨厌。
燕茯苓来的时候,陆鹤良刚刚把手上的血洗干净。
杀一只鸡在屠宰场已经司空见惯,完全变成一道程序,他从前跟随导师学习,在复活节与他们共进晚餐的时候,也杀过一些畜生。
但如果这只要杀的鸡,脖子下面是赤裸的女体,出口是人才会说的市井脏话,那么感觉就完全不同。
阮娘骂黍离是老鸡婆,被黍离反骂她不也做过鸡,现在在这装清高。
陆鹤良没有不耐烦,他知道这是杀戮开始之前的互相确认。
两只妖已经在谩骂间传递了他不知道的消息,但这和他都没有关系,他只需要保证阮娘的存在不被发现就可以。
科技到了瓶颈阶段,有人试图用类似械型的方法把人也做成机器,陆鹤良想尽量避免这种设想的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