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这眼神就没辙,只好澄清了一下:“也不是,他有事找我,这么大个人不至于走丢。
”
陆念把草稿纸拖到面前,写起了字。
「没放学。
」
“我知道。
”沈歆拿书摊开了,打算从头开始捋一遍知识点,又说:“放学了我再走。
”
放学后沈歆骑着车就出去了,没立刻感到袁宙说的地方,而是在校门外停顿了一阵。
袁宙说的地方不难找,过去时一眼就能看到。
那会馆的建筑风格在?o镇很少见,和街上那些老式房屋一比,有点鸠占鹊巢的意思。
像是压在水墨画上的一粒金子,还怪俗气的。
里面厚重的垂帘把及顶的窗遮得严丝合缝,清一色木褐色的装潢,就连头顶的吊顶也是中式的,说这是??市的会馆也会有人信。
周围看戏的人其实不多,毕竟这里白天没有对外营业。
袁宙就躲在柱子后边,抖着腿时不时往门那边投去一眼,琢磨着沈歆怎么还没来。
这阵仗哪是他敢出头的,眼看着沈歆那同学要被揪得头发都掉了,他才扯着子喊:“这是公共场合,怎么打人啊。
”说着就要上去把人拉开。
动手的男人顿了一下,他一副精英打扮,看那年纪四十多上下,看着袁宙不以为意地说:“别人的家里事,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
袁宙砸吧嘴,怎么还是家里事。
他脑筋一动,又说:“那也不能打人啊,有这么教育孩子的么。
”
“你没爸妈教育吗。
”男人冷声。
一听这话,袁宙火气上头,走上前道:“说谁没爸妈呢!”
那男人神色沉沉地盯他,不一会就别开了眼,摆明没把他放在眼里。
袁宙正要去推那男人的胸膛时,后衣领被拉了个紧,猛回头才看到是沈歆。
他又企图往前一步,领口往脖子上一勒,硬是把他扼在了原地。
沈歆连忙说:“林悱,原来你在这啊,这是怎么了啊。
”
动手的男人捏住林悱的手臂,迫使她站起来。
林悱膝盖挨着地,那张脸近乎低至胸前,什么眼线睫毛膏和口红的,像是被人随意抹了几下,在脸上糊成一团,连五官的轮廓都被模糊了。
“叔,你打她干什么,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
”沈歆走近了。
“好好的学生不当,来这种地方还有理了?”男人气极,脸色怒红。
袁宙站在一边,哪敢吭声,就光听沈歆掰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