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放在通讯仪那头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头的麻木,到最后实在不忍心,小心翼翼跟他道:“不是,那个,寰哥啊,你那个审判官知不知道当初我们搞的事啊?”
燕寰蹲在陈栖楼下沉默,一分钟后,他挂断了电话,并且面无表情地将李放拉黑,缓了好一下,才兴致勃勃拨打给下一个人。
整整一晚上,从十二点到凌晨四点,飞行器里的男人电话就没有一刻是停下来的,男人将长腿搭在驾驶台上,懒懒悠悠道:“啊,对,是我啊,燕寰。
”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小声道:“寰哥啊,你刚才三点多的时候打给我了……”
他已经整整听了三遍那个审判区的审判者和自家任务区的寰哥伟大的爱情故事,燕寰才勉为其难地放过了他。
燕寰面不改色道:“啊,是吗,那我打错了。
”
挂了电话后,燕寰翻了翻看不见底的通话记录,惆怅道:“我还没说够呢……”
白天发生的事就跟做梦一样。
燕寰低低笑起来,他抱着手靠在飞行器上的椅子上,指骨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桌面。
他一遍又一遍闭着眼,想着陈栖跟他说的那几句话,心情又难耐了下来,掏出通讯仪,胡乱拨打了一个过去,却没想到听到一道带着点睡意的沙哑嗓音道:“怎么了?”
周遭顿时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电话那头带着点睡意的嗓音,燕寰下意识看了一眼通讯仪,上面标着方方正正陈栖两个字。
燕寰喉咙动了动,低低轻轻道:“没事,就不小心拨到的。
”
陈栖那头传来轻微的动静,仿佛是拖鞋踩在地毯上的动静。
燕寰就是再舍不得挂断,也要轻轻道:“你先睡吧。
”
通讯仪那头没有什么动静,只有拖鞋踩在地上的轻微动静。
几分钟后,通讯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