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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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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寰听到某个名字,手下挖颜料的动作一顿,他抬起头来,面上神色莫测。

     面前的护士正在殷殷地等待着燕寰说些什么办法,好让青年安安分分地吃上一顿饭。

     毕竟她的现在的工作就是照顾好青年,让青年吃得好睡得好心情好。

     谁知道坐在病床头的男人面上神色莫测,并不出声。

     谁敢劝正画得上头的陈栖去吃饭? 反正燕寰是根本不敢。

     上辈子他年少轻狂,不知死活在某天晚上硬是要陈栖从画室里出来陪他吃饭。

     那天晚上,他抬腿坐在沙发上,面色不善地对着梁志道:“他都画了几天了啊!” “你自己数数看他多少天都没陪我吃饭?” 说罢,他自个沉思数了一下,一边数着一边不可置信地抬头道:“三天!” 燕寰咬牙切齿道:“就为了那个破画,三天没陪我吃饭!” 还说爱他,明明就是爱那堆破颜料! 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是颠三倒四,本来就营养不良了,那小身板风一吹好像就要倒。

     梁志默默看着气得扯开领带的男人,发狠地说要将那小画家从画室里带出来,好好教训一番。

     结果梁志把人从画室带到大厅上时,就看到男人立马安静下来。

     陈栖眉头轻轻蹙着,神情怔怔的,仿佛是沉浸在了画中,浑身都散发着低低的气压。

     燕寰那时候还不知死活,抬腿在面前的茶几小桌上,面色桀骜不善,对着青年面无表情道:“你给我过来。

    ” 然后陈栖就过去了。

     十分钟后,男人手忙脚乱地哄着眼眶红起来的青年,咬牙道:“我送你回去还不行吗?” 面前的青年只红着眼眶,摇摇头,垂下头道:“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让二爷生气。

    ” 男人冷哼一声,看着青年乖乖坐在桌上吃饭,满意了下来,只不过当时的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直到当天晚上,燕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小画家抱着被子,安顺地睡在大床的最右侧角落地方,中间与他隔开一条泾渭分明的线。

     不仅如此,陈栖的睡姿还是背对身子,只留给燕寰一个后脑勺,便安然睡去。

     毫不夸张地说,中间留出来的位置能够塞下一个梁志。

     而陈栖也第一次没有在睡前闭着眼,弯着嘴角等着他的晚安吻,也没有在他怀里安静地翻看着画集,更没有陪着他一块处理公务。

     在漫漫长夜中,只有一个好看的后脑勺正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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