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秋被她说得忍不住发笑,有点小骄傲又贪心,“才三个啊。
”
“你还要多少?该不能所有进店的人都要问句湛秋去哪了。
”
湛秋不谦逊地表达贪婪:“想象中应该是这样。
”
店长笑着,没有转折地提起:“不过没有看到沈小姐,她估计知道你不在,就没再来过。
”
她以为湛秋会关心这件事。
这话的威力就像悄无声息落入衣领里的那片雪,尽管只吻上一小块肌肤,但透出来的冷意足以让人一个激灵。
湛秋想说,她以后也不会来了。
但忍下来了,没力气说了,下次再坦诚吧。
雪越下越大,整条街都没几个出行的人,店里没有生意,湛秋打着哈欠跟她们闲谈。
被问到假日生活,湛秋的思绪跟着过去。
异国的风土人情并不能将来自另一版块的特点溶解,相反,只有到了陌生的地方,原本被忽视掉的“自我”才会更鲜明。
她也趁机思考了很多事情。
以前她不是会想太深的人,但她不是“失恋”了嘛,要是再不多想就是缺心眼了。
湛秋白天都在外面,尝试了多项户外活动。
她很喜欢运动,汗水能代替别的物质,将她身体内无用的伤感、怅然都排出去。
晚上她也闲不住,常去一家小酒馆消遣。
但不是去酗酒,她几乎不主动喝酒,她们家的人都不喜欢酒精本身。
她在那跟陌生朋友玩酒桌游戏,游戏的规则对她而言极具魅力,别的地方找不齐这么多参赛者。
因为不喜欢被罚酒,所以她很计较输赢,玩得极为专心。
她统共也没有喝过几杯酒,只要她输了,就会有人主动请缨帮她喝。
这个时候她从不假客气,只要弯起眼睛抛过去一个感谢的笑容,对方就会满足。
她清楚自己魅力挺大,有人想“英雄救美”再正常不过了。
但更多时候她其实怀疑都是她爸请来的“保护人员”,因为如果有人不规矩,试图动手动脚,就会被制止,请离现场。
最文艺的一项活动,是她坐了很久的车,独自到城市中心参观一间颇具盛名的美术馆。
从前湛秋不会有这个兴趣,就算进去参观,也是陪妈妈或者外婆。
她的点评从来只有“这个好看”、“这是啥啊”两类。
这次她是主动前往,她是个从一而终的人,鉴赏能力还是没上去,仍旧在心里用“好看”跟“啥啊”给展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