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先忙完,我在车里等你,结束了或者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我送你回去。
”
身边的人这时才知道湛秋跟人家认识,难怪刚刚非要给人留块空间。
方一霖则想:终于。
再不说话她就要担心自己老眼昏花认错人了。
湛秋没有说多余的话,她觉得沈清慈会理解她的担心和好意。
果不其然,沈清慈看着她的眼睛,沉默后点了头:“好。
”
湛秋把她扛走的B计划及时取消。
15分钟以后收到了她的电话,湛秋问了具体位置,让魏姐把车开过去,沈清慈跟一个男人一起站在路边。
上车时对方殷切叮嘱:“沈总回去早点休息。
”
沈清慈一坐定,湛秋就给她拿了一条热的毛巾,让她擦把脸。
车里的酒味太浓,湛秋指出:“你喝了很多酒,经常需要这么应酬吗?”
沈清慈被那条带热气的白毛巾烫得理智不清,全然没有刚才跟同事说话的镇定了。
“不经常,也没喝多少。
”
“可是酒气熏天哎。
”
湛秋蹙眉,不情愿地分辨出来:“还是白酒。
”
沈清慈听出来湛秋不喜欢,闷声说:“人家酒杯翻了,倒在我衣服上才这个味道。
不好意思,可以开窗的。
”
她说话间也目露嫌弃,让湛秋相信,她那件打底应该是最后一件衣服,否则早就脱掉扔了。
湛秋凑近闻了闻,果然肩前气味最浓郁,也就放心不少,“谁手那么抖,喝多了吧。
”
沈清慈本来不想多说,却还是忍不住:“只是不满我态度不够热情。
”
湛秋有点生气了:“恶趣味。
”
她都能想象到,多半是个中年男人,坏心眼多得很,故意倒沈清慈一肩酒水,还要假装抱歉,要伸手帮忙擦。
“客户?”湛秋低声问。
“不是,区域的领导。
”
放在平时沈清慈会听出来湛秋不开心了,但她又累又乏,还被酒气熏得头晕,也没精力观察。
湛秋见她没多少力气跟自己聊,便主动说:“我也请几个朋友吃饭,早知道你在这里,过去看你。
”
沈清慈想到刚刚一屋子人簇拥着湛秋,不冷不淡:“你朋友真多。
”
“还行。
”湛秋看她只拿毛巾大概擦了一下脸侧,想必抬不动手,就拿过毛巾,帮她重新擦了一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