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轻歌平静的叙述了白天许柯父母来找她所说的话。
许柯低着头,双手握成了拳,用力的抵着桌面,眼眶憋胀的难受,整个脑袋都好像是要炸开一样。
吕轻歌就静静地坐在他的面前,看他现在低着头,浑身都在抽搐着,尽管他已经尽量压低他自己的声音,那小声呜咽的声音,也还是漏了出来。
许久,她说:“我明天会去撤诉。
”
许柯之所以是诽谤罪,也是因为造谣诽谤吕轻歌,再加上在酒店内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迷奸”。
她站了起来,转身走向门口。
许柯忽然开口:“对不起。
”
他的嗓音混杂着含混不清的呜咽,“对不起,对不起……”
许柯脑袋里,走马观花的途经了很多画面。
他在那偏僻的小县城里,收到了邮递员寄送过来的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下地干活回来的父母听见后,眼睛里流下来带着喜悦的泪水。
他初入大学校门,发现自己是异常的落后而且格格不入,他不敢花钱,不敢买衣服,被别人嘲笑是个土包子。
忽然父亲一场大病,叫家里终于再也拿不出一分钱来供他,还需要一笔巨额的医药费。
就这样,许柯入了贵妇圈的眼,他开始了堕落的开始,他除了拥有了大笔的钱去给父亲付医药费之外,他还满足了自己日益膨胀的虚荣心。
那天开始,再也没有人叫他土包子了。
可是……
又是噩梦的开端。
他甚至是出入心理科的常客,直到现在,他对那种事已经造成了心理障碍。
他想要摆脱那些所谓披着高贵皮囊的贵妇人,可是每当这种时候,他总能被玩的半死。
噩梦,终于是在方芷童到来的时候,提出了可以终止的要求。
他直到吕轻歌是无辜的。
她也不过就是这些圈内玩具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