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宿家再是不愿,最后还是同意了补上抽解税银及其利息,只不过推说筹措税银需要时间,望能宽至年底。
江绪倒好说话,什么时候补上,什么时候交出证据。
宿家很是心梗了一番,又改口应下一月之内必然补齐。
补齐的税银数额谈妥,江绪要了其中三成,为北地驻军着添军饷。
国库平添大笔进益,一向抠搜最擅哭穷的户部尚书难得大方一回,一口应下了此事。
此间事毕,江绪一行未在灵州多留。
灵州众官胆战心惊数日,终是毕恭毕敬将人送出了城,松了口气。
连被狠薅了一回羊毛的宿家也未流露出半分怨言,只盼着这阎王爷早些离开,别再在灵州地界生出什么事端。
明檀以为江绪这差事办完,他们便要原路折返回京。
可离城前一日她才知晓,江绪竟还打算去一趟全州桐港。
“你与舒景然一路先行折返,本王会尽快追上,若追不上,你们先行回京便是。
”
明檀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角:“阿檀不能一起去吗?”
“你知道桐港是什么地方么。
”
明檀摇头,全州都不是什么辎重之地,她又怎会了解全州底下的无名小镇。
“桐港地偏落后,连沐浴都是难事,比露宿林中不会好上多少。
”江绪耐心解释道。
明檀有些不明白:“桐港不是临海吗?为何会连沐浴都是难事?”
江绪顿了顿:“海水咸涩,不能饮,也不可用来沐浴。
”
明檀长于深闺,平生从未见海,认知有限,她一直以为海就是漫无边际的江河,倒不知还有如此差别。
她恍然道:“难怪灵州也曾有过旱灾,先前听知府夫人说起灵雨河因祈雨得名,总觉得有些不对,后来一想,灵州近海,为何需要祈雨?原来如此……”
江绪颔首:“所以,你先与舒景然一道回京。
”
可明檀回过神来,又有些不情愿,磨蹭上前,抱住他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