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这般说着,身体却很诚实,背脊瞬间绷紧,还谨慎地撩开车幔一角往外张望。
江绪微不可察地翘了下唇角,垂眸翻书,并未告诉她不必担忧。
灵州已是宿家最后一张筹码,他们不会希望当朝亲王与右相公子在此地界出事。
退一万步说,若真有人心存不轨,想要做些什么,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晌午,车马停在灵州西南一座小镇,一行人在镇上找了家酒楼歇脚用膳。
几人坐在二楼雅间,明檀皱眉,刚想说这龙井不好,里头掺了陈茶,楼下就忽地闹将起来,似乎是有人吃了白食不愿付账。
明檀往楼下望去,掌柜的很是硬气,让人拦着,不付账不许出门。
然那吃白食也很硬气,撸起袖子一脚踩在凳上,粗俗地往地上吐了口痰,大声道:“我呸!老子告诉你,我妹子调去伺候宿家三房的九姑娘了!等我妹子拿了月银,还怕付不上你这几个小钱?我妹子在九姑娘跟前可得宠得很,过几日给我在宿府某个差事也是分分钟的事儿,你少他妈给老子不长眼睛!”
……?
这年头吃白食还带这么嚣张的?
明檀仔细打量着,只见掌柜的听到这番话,竟还真犹豫起来。
那吃白食的见状,得意洋洋地捞起桌上半只油亮烧鸡,大摇大摆出了酒楼,掌柜的竟也没让人拦。
等等,自家妹子是宿家三房九姑娘跟前得宠的小丫头,就能让他如此嚣张?看来这宿家在灵州,还真是土皇帝啊。
明檀心中愈发忐忑。
两日后,他们一行终于到达此行目的地,灵州泉城。
到了泉城,江绪不打算继续低调,在城门查验处便亮了身份。
知府闻讯,忙至城门亲迎。
“不知王爷亲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王爷见谅。
”知府诚惶诚恐,明明知道江绪为何前来,也要硬着头皮装出浑然不知的模样,还得小心翼翼问上一句,“王爷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