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阿檀如何就撒谎了?”
明檀懵了。
“你说这是你亲自做的。
”江绪抬眼望她,眸光笔直且静。
明檀对上他的视线,并无丝毫闪躲:“本就是我亲自做的,夫君不信尽可提厨房的人过来问。
我亲自吩咐厨房,用多少料,用多少火都吩咐得仔仔细细,还亲自跑了两趟厨房,人证物证俱在!”
江绪默了默,发现两人对“亲自”的理解有了极大偏差:“你说的亲自做,是亲口做?”
“不然呢,难不成让我自己挽袖子和面吗?!”
理直气壮。
江绪:“……”
明檀快要委屈死了,这可是她自个儿琢磨出来的独家秘方,虽然瞧着与普通的没什么两样,可尝起来口感却大为不同。
臭男人喝了她的粥尝了她的点心还要污蔑她撒谎!他不配!
想到这,她就收拾了碗勺,提着食盒就要走人。
“等等。
”江绪拉住了她的手腕。
明檀一甩手便挣脱开来,走至门口径直推门。
而江绪也跟着起了身,在她身后再次拉住了她的手腕,这回稍稍用了些力,明檀被拉得往后退了两步,不由得回转撞入他的怀中。
书房明间的大门也正好被明檀推开,春夜的风温温凉凉,往里吹送。
舒景然站在外面,正欲通禀的侍卫也是张着口,不知该说些什么。
打扰了。
第三十九章
门开的那瞬,明檀撞在江绪胸膛间,并未瞧见屋外之人。
只江绪与站在门口的舒景然对视了一息,又移开视线,轰然关上了门。
舒景然怔了半晌,前几日与江启之碰面时,江启之似乎还评价过“爱妻心切”这一传闻无聊至极,可今夜看来……他识趣地转身离开,不知想到什么,还忽然轻笑了声,步子也轻快了些许。
书房内。
江绪松手,接过食盒:“是本王误会了。
”
明檀不理,负气走至博古架前,拿起本看不懂的兵书,装模作样翻阅,边翻她还边用眼角余光偷瞥
算他识相,虽未真心实意道歉,但还是沉默着将她辛苦做的燕窝粥和玉带糕都用完了。
见碗碟干净,明檀想起此行目的,又放下兵书,走回桌前,磨磨蹭蹭收拾起了食盒。
她正在心底酝酿说辞,江绪忽地问了声:“你不热?”
四月天里,已能窥见些微暑意,平日常见她穿轻盈薄衫,今日却层层叠叠裹得严实,连惯常露在外头的白皙脖颈也遮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