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想起来,白敏敏仍是气愤难当。
她一口气吃了三块点心,和她爹一样臭骂了顿令国公府,又拍了拍桌子和明檀打包票道:“这事儿全然是他梁家有错,人品如此不堪岂能为你良配!阿檀你不必忧心,有我爹在,这桩婚事必定能解!”
“我自然知晓此人不堪为配,只不过解除婚约……”
明檀没往下说,可白敏敏与隔壁之人都很明白,这世道对女子尤为苛刻,无论是何缘由,解除婚约必然于女方名声有损。
明檀顿了顿,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支着下巴凑近,试探着问了句:“敏敏,你说到时若解了婚约……我该如何表现,才能显得清白刚烈一些?”
“……?”
“清白刚烈?”
白敏敏放下手中点心,还真仔细回想了下:“我记得李家五姑娘被退婚时,她亲上夫家断发明志。
还有城东的方家三姑娘,她未婚夫婿在大婚之前为一青楼女子赎身,因其有孕还以良妾之礼纳进了门,方家三姑娘得知此事,一根白绫悬于房梁,上吊自尽了。
”
“……?”
“倒也不必如此刚烈。
”
第四章
“噗咳咳!”听到这,章怀玉没能憋住笑意,喷了口酒,还被呛得咳出了声。
可没等他缓过劲儿,眼前就忽然晃了一下,随后他便感觉颈间一麻,喉咙发堵,想要张口说话,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了。
哑穴!
在场几人虽都习武,但能做到这般出手无痕的,除了他身侧这位令北域蛮族闻风丧胆的大显战神定北王江绪,根本不作他想。
章怀玉瞪圆了眼,拿起折扇指着江绪,一脸控诉。
江绪倒是不避不让,只抬起眼皮,静静地看着他。
那双眼中似是沉了一湖冰水,无波无澜,漆黑而冷淡。
章怀玉也不知为何,就莫名感觉背脊一寒,下一秒便怂哒哒地放下了折扇。
窗外两岸花灯倒映在江水之上,波光粼粼潋滟。
暖阁重陷寂静,唯有桌上的折扇吊坠透着烛光,长穗轻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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