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容昭摇摇头,嘴上嘀咕了一句,“那到时只能进去当男妾喽……”
声音虽低,但崔小宛还是听清这话,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说的什么胡话?”
“那便不说胡话。
”
聂容昭趴在桌上,抬眼看她,目光灼灼,“误会都解开了,你也知晓我喜欢的不是男子……”
“打住。
”
崔小宛双手抱臂,往后一靠,“十六岁的少年郎,心性都还未稳定,才见过多少女子,别错把暧昧当钟情。
再过两年,都不知你是何心思呢。
”
“寻常百姓十六岁都已成婚了。
”聂容昭抿了抿唇,“若我再过两年还是这个心思呢?”
“到时再说。
”
“你先前在云断山轻薄过我,这事要如何算……啊!”
聂容昭白皙脸上又多了一处淤青。
不提这茬还好,提起这茬,她总能想起那个梦境。
崔小宛甩甩手,站起身,“事聊完了,我得先回了。
”
“你心虚了。
”
聂容昭拿手指碰了碰脸上的伤,见崔小宛过来,赶忙摆出防御姿态。
崔小宛拾起桌上的大横刀,瞥他一眼,“我拿刀。
”
出了昭文馆,经过质子府,就见江书坐在大门口,百无聊赖。
崔小宛走到杨副将跟前,指指地上的江书,“他怎么在外边?”
杨副将有些为难,“胸闷,说出来透透气,属下们都看着他的。
”
江书也瞧见崔小宛了,站起身正要上前,被两个兵士拿长矛拦下了。
他索性扒在长矛上,冲她打了个招呼,“崔将军,好久不见。
”
崔小宛没搭理他。
江书也不在意,继续道:“我见你眼底发青,想来是近日都睡不安稳,不若我配点安神药给你?”
“不用了,我怕被你毒死。
”
她近日睡不好,完全是因为冰刃经常在深夜传话,偶尔还要招呼一下聂容昭,哪里是失眠?
昨夜更是被聂容昭折腾个半宿,一夜没睡。
“啧啧啧,”江书摇了摇头,“小人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