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月让她们一人去丰收街寻个郎中,问问内伤该喝什么药,一人去厨房弄几碗蜂蜜水。
她记得崔小宛昨夜跟她说的,聂容昭和杜行之都喝得烂醉,这会儿还在西厢。
作为将军夫人,理应招待一下府上的客人。
秋竹手脚麻利,没一会儿便端了托盘回来,“小姐,可是要送到西厢?”
温如月微微颔首,领着秋竹往西厢去。
杜行之醒来在床边坐了许久,回忆起昨日宴会上的零星片段,然后自嘲一笑。
头还隐隐作痛,他伸手按了按鬓边,才起身披上外衣。
“昨日我可有说什么醉话?”
“您昨日拉着聂小郡王说了许多,小的也听不大明白。
”
小厮双手拢在身前,又补充了一句,“当时其他宾客都去庭院看崔将军比武了。
”
杜行之点点头,放下心来。
这次是他失态了,若是不慎说错话,惹得温如月遭人非议,那便是罪过。
小厮观他神色,又道:“公子放心,小的就在旁边看着呢。
”
况且他家公子酒品向来极好,就算是醉酒,也从未有过出格之举。
“叩叩”。
外头传来敲门声。
小厮上前开了门,秋竹端了个托盘挤进去,小厮赶忙让了路。
秋竹将托盘放下,动作利落,拿了一碗搁在桌上,“听说杜公子宿醉,我家小姐命我和了点蜂蜜水送过来。
”
杜行之接过小厮递来的小碗,“有心了。
还请替杜某向温姑娘道声谢。
”
秋竹抬眸看他一眼,笑道:“我家小姐就在外头。
”
杜行之刚喝完一口,又将小碗放下,下意识朝一旁铜镜望去,理了理发髻和衣裳。
温如月踏进厢房,看向杜行之,“听说杜公子昨日醉得厉害,可是遇上什么事了?”
“是有些事。
”
杜行之拿起碗,又喝了一小口蜂蜜水,“但不是什么大事,很快便过去了。
”
“那便好。
”
温如月没想太多,又随口道:“我让厨房做了点吃食,可要留下来一起用早膳?”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