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为难,地契没了,他们娘俩还能去哪?
可若是不交地契,远儿的手又该怎么办,赌坊那帮人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哐当”!
就在这时,院门被人一脚狠狠踹开,进来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领头那人环顾一下院落,凶狠狠瞪着郑光远。
“你说要回来取地契,这就是你那间祖宅?我看最多也就只能换个三十两。
”
郑光远从地上起来,“三十两也行,等我找着买家,就将先前欠的十两银子还给你们。
”
“十两?”
领头那个打手冷笑了声,“你这几天没还,利滚利,现在已经是四十两了!”
“你们这些人的心也太黑了。
四十两,我们哪里有四十两?”
郑母挥起拐杖过去,被其中一人推到一边。
“你们不还钱,我们没法跟雇主交差,若是还有人在旁阻挠,我们也不客气,管你是老妇人还是孩童,跟我们硬碰硬,摔着碰着也别赖我们。
”
为首那人将小木盒从郑母手上拿了过来,晃了晃,听到里头纸片摩擦的声音,狞笑了声,“这便是这屋的地契?这样,你把东西给我们,剩下的十两便用一只手来还。
”
说着,几个打手上前,一人将老妇人拖到一边,另外几人把郑光远摁在地上。
郑光远挣扎了几下,无法动弹,张口求饶,“地契值个三十两,给你们便是,剩下的十两我再想法子,求求各位爷,再宽限几天!”
为首那人从怀中抽出把小短刀,一把扎到郑光远脑袋旁边的地上,“你先前也说宽限几天,我们给了你三天的时间,银子呢?”
“就这一张破地契,能不能值个三十两都难说。
你要我们再宽限几天,我们也得拿点东西回去让雇主看个放心,不如就留一根手指下来,我们也好交差。
”
“啊!啊!啊!”
郑光远嚎得声嘶力竭,整个身子不住地抖,没过一会儿,身下竟流了一滩黄色液体,尿骚味蔓延开来。
打手举着小短刀,冷漠地看着他,“我这还没动手。
”
“待会儿你可别乱动,我就砍一根,你要乱动,我怕错手,把其他手指也一并砍了下来。
”
说罢,他一手死死钳住郑光远的手腕,另一手捏着小短刀,高高举起。
“铮”!
刀还未下去,便被一个小石子打落,掉到一旁。
众人回头,只见崔将军坐在墙头,手上把玩着几颗小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