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花,我倒是很乐意。
”
西房是卫生间,方穆扬给费霓看他砌的浴池,“这个是我给你做的,你还喜欢吗?搬出来你也不用再去公共浴室了。
”外面的小厨房改成了锅炉房,他俩都不怎么做饭,一只酒精炉就够了。
有了小锅炉,以后费霓可以天天洗热水澡。
“这不是咱们的房子,房东允许你这么改吗?”
“我早就跟他们说好了。
”
“可要收回去咱们不就白忙活了吗?”
“我跟他们签了三年的约,你就放心的住吧。
”
如今只剩下画室没改。
“你不是要在画室开个天窗吗?”费霓看书,好像画家都喜欢在画室开天窗。
“这个以后再弄。
”
“你是不是没钱了?”
“你怎么这么想?”
“你要有钱,怎么会每天不吃晚饭挨到十点回家煮挂面?你啊,总不把钱花在要紧的地方。
”他但凡不买那个隔扇或者锅炉,总有钱装修画室。
“这家还符合你的理想么?”
费霓微笑,不说话。
其实是超乎她的理想的,这几年她只想着拥有房子,至于拥有后房子是怎样的,其实想象得很少。
“说吧,装修这画室还需要多少钱,这回我给了你钱,你可不能做别的。
”
“这次我肯定听你的。
”
费霓这时仍只穿着袜子踩在水泥地面上,方穆扬也赤着脚,时不时就在她脚上踩。
踩得倒不疼,只是发痒。
“别闹了!”
方穆扬不听她的,仍时不时也踩她一下。
费霓恼了,也去踩他。
方穆扬任由费霓踩他,费霓又不忍心踩疼了他,反倒搞得像是在调情,费霓像是发现了这一点,不再理他,踏出了屋外,刚转身就被方穆扬抱住了。
“再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好改。
我跟老头子说了,咱们今晚不回去吃饭。
”
“我很满意。
”费霓两只脚踩在方穆扬脚上,仰着头跟他说话,“今天我请你吃晚饭吧。
”
两个人又去了那家俄罗斯馆子,方穆扬没问费霓直接照他俩第一次来这儿点的菜来了一遍。
等菜的过程中,方穆扬一直看着费霓,费霓开始还和他对视,后来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低下了头,轻声说道:“别看了。
”
“还记得咱俩第一次来这儿吗?”
费霓当然记得,那时她是奔着和方穆扬吃散伙饭来的,想着吃完这顿饭,就桥归桥,路归路。
如果不是方穆扬再去找她,两个人缘分就彻底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