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话题:“你们说小费的公公是什么级别的,住这么大房子?”
“小费说她公公没工作,估计是她婆婆分的房子。
”
冯琳在心里笑刘姐见识少,费霓说什么她就信,刚才那司机特意开车给费霓的公公送石榴,怎么可能是个没工作的老头子。
红香说:“你说小费住这么好的地方,也不声不响的。
”
刘姐附和:“是啊,不像有些人恨不得全厂人都知道她爸妈是干什么的。
”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冯琳马上听出了潜台词,那话是在讽刺她。
她马上反驳:“费霓要是不想让人知道,你们永远不会知道。
”她可不觉得费霓是什么谦虚的人,谦虚的人可不会自己丈夫刚出了连环画,就马上买几十本送人,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丈夫干了什么。
等人走了,费霓进了洗手间,她关上门笑道:“人走了,别装样子了。
”
“怎么是装样子?我给你洗个衣服不很正常吗?你要高兴,我天天给你洗。
”
费霓笑:“我可不敢劳你的大驾,我的衣服要是过了你的手,估计穿不了几次就坏了。
”
“那你教教我,教会了我,我天天给你洗。
”说着,方穆扬就把费霓的手按进了水里,他沾满肥皂泡的手掌包着费霓的手,要求她手把手地教自己。
费霓嫌这个学生太笨,教了连三分钟都不到就从卫生间回了卧室。
她对着镜子梳自己的头发,试图把头发上的那点儿泡沫梳下去。
隔天,为了感谢刘姐的猪头肉,费霓又给她带了点心。
这一次家访,彻底平息了之前的怀疑,却又滋生了一些新的传言。
传言里费霓住着很大的房子,天天在家弹钢琴。
房子是她婆婆的单位分的,小费婆婆级别很高,工作很忙,礼拜天都不在家。
也是在传言里,小费的丈夫也就是那个出了几本连环画的小方怕保姆洗不干净费霓的衣服,主动用他画画打家具的手给费霓洗衣裳。
于是大家都知道费霓有一个会打家具、会画画、还会洗衣服的高高大大的丈夫,这个丈夫天天伺候着她。
再看见费霓的衣服鞋子,人们第一关注的不是多合身多好看,而是很干净。
小费的丈夫可真能干,把小费的衣服洗这么干净。
周二下班,费霓踩着传说中方穆扬给她刷的白球鞋跳上了方穆扬的自行车后座。
自从费霓搬到了公婆家住,她就开始坐公共汽车上下班,这么多天来方穆扬还是第一次骑自行车接她回家。
费霓看着沿途的店铺民居,诧异道:“这不是咱们回家的路吧,你要去哪儿?”
“你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