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欢迎她来咱们家。
”
老方鲜少见妻子如此激动,便劝慰她:“穆扬本来就不想上大学,凌漪又是和他打小一块儿长起来的,还是个女孩子,从小就柔弱,做不了重体力活儿,穆扬把名额让给她,我倒是很能理解。
”
“女孩子就柔弱?请问咱们俩在农机厂的时候,你
在哪方面比我干得多?”
“往事就不要提了嘛。
”
“凌漪但凡有一点原则,就不会接受别人牺牲前途给她换来的机会。
这种人我不喜欢,我也不希望穆扬再和她有任何来往。
”
“做好事反倒生出了仇怨,我觉得这不是穆扬的初衷,我们还是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穆老师冷笑,“你儿子为什么要把名额让给凌漪?你不会想不到吧。
凌漪但凡在他困难时去多看他几次,你以为你现在的儿媳是谁?我们不能对不起费霓。
”
老方不得不可怜起逆子来,想不到竟是一个情种,还被人给辜负了。
方穆扬准点儿下班,正看见老头子在客厅坐着。
老头子今天看他的目光很陌生,很怪异,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他在可怜他。
老头子竟然可怜他。
不仅老头子,就连他的母亲看他也有点儿怪。
而费霓比以往要对他冷淡。
饭前他去卫生间洗手,费霓刚进去还没进门,方穆扬也挤进去,关上门,握住费霓的手,帮她打香皂,搓出一层香皂沫儿,“今天是怎么了?我犯了什么错误?”
他给费霓洗手,洗得很仔细,“还是老头子惹你生气了?我想象不出我妈惹着你。
”
“你说什么呢?我根本没生气。
”费霓扯过自己的手,“一会儿有好消息跟你说。
”
“可你这表情实在不像好消息。
”
“你马上就知道了。
”方穆扬能想到能让费霓不高兴的好消息,就是她怀孕了,她井不想那么早生孩子,他也不想。
可他们措施做得很好,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她急急忙忙出了卫生间,到门口深呼吸,等到脸上的热散去,她才回到饭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