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勉强应对之策。
“你今后六年在家吃饭,伙食费就免了。
”
“您工资是一次性补发的吧。
”
“你想要多少钱?”
“那得看您抚养孩子的标准是什么了。
您多考虑几天,钱我不着急要。
”方穆扬又把五十块钱揣回自己的口袋,“您算好了,从里面刨除五十块钱再给我。
”
方穆扬回到卧室,费霓正在桌前看书,她听见门响,问方穆扬:“谈什么谈了这么长时间?”
“我爸要把我中学六年的伙食费补给我。
”
“中学的伙食费?”费霓诧异,“你不会真要了吧?”
“当然得要,要不我爸于心有愧。
我为了让他安心也得要。
”
“你象征性地要个一两百就好了。
”费霓觉得她公公补发的工资一点儿都经不住花,先是给了她两千块,又买字画又买善本的,就算捡漏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如今又要请保姆。
方穆扬笑:“那不成老头子虐待我了?每月拿出不足百分之一的工资养他的儿子?”
费霓踮起脚拿手指在方穆扬耳根刮了一下,“你啊,总是有理。
”
方穆扬抓住费霓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唇边,费霓的目光快速向卧室门扫了一下。
“我锁门了。
”
“今天就算了吧。
你工作一天了,不累吗?”方穆扬白天在餐厅工作,到了晚上回家,不是画能拿稿费的连环画,就是画往里倒搭钱但他自己喜欢的画。
今天她醒来就发现方穆扬不在卧室,而是在隔壁的小房间临摹,他用画油画的路子临摹那些中国山水。
“你是怀疑我体力不行吗?”
“你想到哪儿去了?”费霓在他的胳膊掐了下,“说正经的,你要太累,就把服务员的工作辞了吧。
身体再好,时间长了也:“咱们家小漪打小就喜欢穆扬,要不是因为……现在也许正好好地在一起。
”
“谁叫穆扬困难的时候,她连看都没看过几次。
人家把大学名额让给她,她这样,难怪人家寒心。
要是我,我也寒心。
以前穆扬小时候经常来咱们家吃饭的,上次来一口饭都没吃,给他钱票也不要,之后也没来过。
因为她,我连老领导都不好意思见。
”
“也不能全怪漪漪。
当年太娇惯她,没让她学会如何在逆境中生存,后来咱们又牵连了她,让她一下子跌倒谷底。
如果时代不来考验他们,也是一对幸福的小男女。
穆扬以前跟我们多亲热,现在生分多了。
”
说罢,两人无言,只剩长长的叹息。
出于愧疚以及对方穆扬才华的认可,凌老便决定靠自己的人脉给方穆扬找一个有编制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