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多长时间,你多长时间。
”
方穆扬拿手指去刮费霓的鼻子,笑道:“我多长时间?你觉得长吗?我怎么认为良宵苦短,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的想法。
”
费霓低头不让他看见自己微红的脸,伸手去拍他的手指,“离我远点儿,我还要看书。
”
往常方穆扬是不可能同意的,因为这是周六。
但他今天说好,“也好,我愿意离你远点儿,也愿意让你看书,不过你得帮我个忙。
”
“什么忙?”
方穆扬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
费霓的头仍低着。
方穆扬问她:“你愿意帮一帮我吗?”
他的眼神很正经,声音很正经,动机听上去也很正经。
而且他说她可以用衬衣把关键部位挡住,费霓在长时间的沉默后点了点头。
她知道这是学画的必修课,而且他们是正式的夫妻,他要找别人去帮忙,就成耍流氓了。
费霓同意后,方穆扬就去关窗户拉窗帘。
他的动作很缓慢,拉窗帘的时候完全背对着费霓,留给她褪衣服的时间,他听见衣物和身体的轻微摩擦声,等这声音彻底消失,方穆扬才转过身,费霓躺在地面的席子上,身上只盖着一件衬衣,她连腕上的手表都除了。
她躺在席子上看书,捧书的两手举得高高的,比她的脸给挡住了。
方穆扬并未急着画,他取了蚊香点燃,又把屋你要画什么。
”
方穆扬看着她笑:“那样意思就不对了。
”
费霓又走到电扇前去吹风,方穆扬走到她后面,去掐她的肩膀。
“别这么近,热!”
方穆扬跟没听见似的,去亲她红了的耳朵,“我就喜欢这虾红色。
”
他扳过费霓的脸,去亲她的嘴,手很熟练地去他想去的地方,费霓开始还躲他,但终究耐不过。
电风扇呼呼吹着,费霓踮起脚勾住方穆扬的脖子,身上的毯子扑落在地上。
热就热吧!
两个人的汗黏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画什么,真来什么,后半夜真来了一场雨。
雨越下越大,不停地敲打着窗户。
费霓希望这雨更大一些,这样就可以把屋里的声音遮掩过去了。
因为要搬家,费霓起得比之前任何一个周日都要早。
她换了一件新衬衫,裙子还是去年做的那条,能够完整地盖住膝盖上的淤青。
方穆扬昨天折腾了大半夜,早上起来却很精神。
他拉开抽屉,翻出药水,对费霓说:“夜里是不是磨疼了?坐下来,我给你的膝盖擦点药水。
”
“不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