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亲公开断绝了交往,虽然那时社会对她的母亲还很优待。
但她并不禁止小儿子和母亲往来,她哥哥远在异国,她的儿子是母亲唯一的安慰。
而且外人都知道她的儿子十分顽劣,虽然他们对小儿子管教十分严格,但他并不听家里的话。
一直以来的谨慎让她在孩子面前说话都很注意。
等到她自己出问题的时候,她很自然地认为孩子会和自己决裂,并且她也觉得应该如此,孩子要想有一个光明的前途,至少要在字面上和自己划清界限,在山雨欲来之前,她就委婉地告诉自己孩子,在正确和父母之间选择,要努力站在正确这边。
她就算出事,也无后顾之忧。
但她的老儿子并不懂得这番利弊,连字面上的界限都懒得划,这也成了她一直以来的心病,也让她生出了从未有过的愧疚。
等到方穆扬结婚并找到谋生的职业,她才彻底地放心。
儿子做服务员,她也没什么不满意的。
对于愿意和方穆扬结婚并让他回到正常轨道的费霓,她是很感激的。
蛋糕买回来,穆老师切了,费霓很自然地端过去。
家里没保姆,接待客人的任务就落到了方穆扬头上。
谁叫他的工作就是服务员呢?
老费夸墙上挂着的字写得很好,老方很高兴,因为那是他写的。
他很客气地说如果亲家喜欢,他可以写一副字送过去。
整个待客过程中,方家父母都显得十分的客气。
这让老费觉得这么好的人怎么用得着改造这么多年呢。
谈话间,老方又提到了让儿子过来同住的事。
如果儿子儿媳过来,他便有理由找保姆了。
老方自知不善打理家务,虽然改造这么多年,但改造时只住一间小屋,并没有需要打理的,所以也就没锻炼出来。
他对屋里通铺的木地板很不满意,要是水泥地,随便扫扫就算了,现在他还得墩地。
他这两天动了请保姆的心思,主要是打扫打扫屋子,给他做做饭,衣服倒是可以自己洗的。
这个楼里的住户大都有保姆,只不过名目不同。
也有人帮他介绍保姆,但他自觉自家待业,行动又没不便的地方,只好婉拒。
要是儿子儿媳搬来,四口之家请一个家政服务员来做事,勉强说得过去。
同时,他也有理由买电视机电冰箱收录机。
儿子送了他一个电唱机还有一些唱片,这个房间是不缺少声音的,但只一个电唱机对他是远远不够的。
原先的这些东西都没还回来,但于他都是必要的,当他问自己夫人要不要买电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