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在桌子画么?”
“桌子上没灵感,画不出来,再坚持一会儿。
给我念念书上讲的什么?”
“一心二用不好。
”
岂止是一心二用,电唱机里还放着音乐。
然而费霓还是念了,这时候沉默反而会引入另一件事。
费霓坚持了一会儿又一会儿,方穆扬终于画完了。
对于他的画,费霓并未表现出任何的好奇心。
窗户开着,蚊子飞进来。
费霓趿着拖鞋关了窗户,去找蚊香。
偏偏家里没了蚊香。
方穆扬说:“我帮你擦花露水。
”
方穆扬把花露水倒在掌心给费霓一点点地擦,手指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
费霓受不了他的手指,“我自己来吧。
”
“我帮你,要不你也帮帮我?”
费霓并不帮他,“别管我了,给你自己擦擦吧。
”
“我不擦了,这样蚊子都来找我,你也安全一点。
”
过了会儿,费霓又说:“你快点儿好不好?”
“我怕快了有的地方擦不到。
”
“别这样。
”费霓侧转身,不看他,咬着嘴唇说,“今天才周五。
”
“难道擦个花露水也要到礼拜六吗?”
别的事情他们也在周五做了,做了好几次。
“真想听听你叫出来是什么声音。
”
费霓睡前白擦洗了,此时身上又蒙上一层汗,头发丝贴在额头上,她整个人又热又羞,“你自己叫去吧。
”
“你想听我叫什么?我叫给听。
”
费霓不理她,对付这种脸皮厚的人,费霓也没别的好办法。
“不要脸。
”
方穆扬用行动告诉她,不要脸的在后头。
早上起来,费霓发现她身上都是凉席印子,一道一道的,昨天她被方穆扬抱着不知道在凉席上滚了多少回,印子一时消不下去,方穆扬的手指贴上来,不无抱歉地说:“今天晚上我在席子上铺层薄毛毯,就不会这样了。
”
“今天不会有了。
”
方穆扬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