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费霓嗯了一声,她以为是昨天那样的要求。
她伸手要去关灯,方穆扬握住了她的手指,“我想看得更清楚一点。
”
不知是怕费霓不明白还是怎样,方穆扬又把刚才的意思表达了一遍:“让我仔细看看你。
”他说的很直接,因为直接反而没有一点那方面的成分。
费霓去扯被子,“那些画你还没看够么?”
“什么画?”
“箱子里的那本画册。
”多的是不着寸缕的人。
费霓误会他了,那本画册是他上小学的时候爬到家里书房:“就算画上的复制品全都变成真迹,堆满整个房间,也不如现在,你在我旁边。
要是哪天我快死了……”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
“真话都听不得吗?那我说假话?”
“真的假的我都不想听。
”
“我就看看,什么都不做。
”方穆扬去扯费霓的被角,这次她没抗拒。
两个人面对面侧躺着。
没有任何肢体的触摸,只有眼神在流动。
这眼神是单方面的。
费霓并没去看方穆扬,灯光太强烈了,她不由闭上了眼睛。
她不知道方穆扬是以一种怎样的眼神看自己,是以画画的人对他的模特,还是丈夫对妻子,抑或……
因着这种猜想,她感觉皮肤下的神经又在跳动,一下,两下……她想象现在的自己在方穆扬眼里是什么样子,但她只想了个开头,并没再继续想下去,光是想便足够让她难为情了。
她闭着眼睛,仍感觉他的目光烤在她身上。
暖气并不够暖,有的怕冷的人家还特意在屋里又生了一个炉子。
费霓此时不知道自己是热还是冷。
“可以了吧。
”她又去扯被角。
她那又细又长的胳膊原本交叉着,遮在最不想让他看到的地方,她扯被角的时候,不小心露出了一点儿,但她没发现,一心要把自己都盖上。
方穆扬的眼睛定在费霓的鼻尖上,连呼吸都透着那么紧张。
她的脸原先离他不到十公分,现在已经快差二十公分了。
方穆扬握住她的手,“再等一会儿。
”
“我有